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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北靜王?&rdo;賈迎春這才懶懶的站起身來,施了一個禮,口中說道:&ldo;見過王爺,方才失禮了。&rdo;
還沒等她屈下膝蓋,北靜王就伸出手來虛虛的扶住了她,說道:&ldo;快快請起,快快請起……&rdo;眼裡,瀰漫著不容錯辨的情意。
微微將手一偏,十分自然的躲過了北靜王的碰觸,賈迎春挪動腳步,後退了半步,將自己保持在與他相對安全的距離。自然並不是出於害怕,只是習慣與人保持距離罷了。這微小的舉動卻令他感到悵然起來,只想與她近一點,再近一點。若是可以,日夜相依偎,那就真是上天的恩賜了……她避開他的手的時候,海棠紅色的綢緞衣袖輕輕的拂在了他的手背上。涼涼的,滑滑的,麻麻的,蘇蘇的,彷彿拂在了他的心尖兒上似的。他幾乎忍不住,要追過去握住那恍若無骨,白玉一般的縴手。幾乎用盡了自制力,他才強忍住了這不大恰當的舉動。
世人皆知,北靜王好美人。只要是美人,無論男女,他都願意給予適當的關愛。而現在的賈迎春,無疑便是世間難得的美人,美人中的美人。叫他如何能夠不愛?
可惜,眼前的美人似乎不大領情。
賈迎春再次退後了一步,微微頷首,說道:&ldo;打攪了王爺的雅興,妾身這就告辭了。&rdo;說著,便要轉身離去。見此情景,北靜王急了,連忙挽留道:&ldo;不急不急,是小王不好,打攪了‐‐夫人。&rdo;視線從美人的臉蛋上轉移,他方才注意到對方的已婚婦人裝扮,心裡不禁大叫可惜。這般麗人,凡塵俗人哪裡配得上她?&ldo;敢問夫人,夫家是?&rdo;
迎春見問,只得停下了腳步,回答道:&ldo;妾身夫家姓孫。&rdo;
&ldo;孫?&rdo;北靜王微皺眉頭,在記憶裡尋找朝中姓孫的人家。看見他的神情,賈迎春笑了:&ldo;妾身丈夫只是兵部候補,並無實缺。&rdo;
聽了她的話,北靜王越發為她感到可惜。這等世間難尋的嬌花,當以金屋藏之,小心安放,體貼儲存。那孫家連個實缺都沒有,何德何能?
他在心裡跌足,那邊賈迎春卻已經邁步走遠了。北靜王痴痴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神情複雜。
賈迎春回到孫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夕陽餘暉只剩下薄薄一層,淡淡的灑在亭臺樓閣之上。回房的時候,她迎面撞見了醉醺醺的孫紹祖。厭惡的掃了他一眼,她擦過他的肩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孫紹祖卻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這婦人,是吃了什麼仙藥嗎?怎會出落得如此迷人了?
懷著求而不得的痴意,他來到了通房李嬌兒的房中。任憑她挨挨擦擦,撒嬌耍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回過神來。李嬌兒賣弄了半天風情也累了,便停了下來,埋怨道:&ldo;大爺這是想著誰呢?竟好似痴了一般。&rdo;
她本來只是隨口抱怨,沒想到孫紹祖竟然回答了:&ldo;賈迎春……&rdo;
大奶奶?眼珠一轉,李嬌兒掩唇笑道:&ldo;爺心裡想著奶奶,過去她房裡不就行了,又跑到我這裡來作甚?&rdo;說著,她拿起烏銀小酒壺,滿滿的給孫紹祖斟上了一杯醇香的烈酒。
端起蕉葉凍石杯一飲而盡,孫紹祖的臉色愈發紅得厲害,似乎在回答李嬌兒的問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ldo;我哪裡敢呢……&rdo;
&ldo;這有何不敢?&rdo;李嬌兒再次替他斟了一杯酒,說道:&ldo;她是你的娘子,你是她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