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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迎春道:&ldo;不必擔心,我自有法子。&rdo;
看到姑娘篤定的神情,司棋也只能暫時放下心來了。從前的姑娘,真的是已經遠去了啊……
回到孫府下了車馬,賈迎春便帶著司棋朝自己院子走去。剛剛回到屋子裡,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外面便響起了一個尖利的聲音:&ldo;賈迎春,你好不要臉!&rdo;
賈迎春眉梢一挑,還沒有說話,便看見司棋從繡橘躺著的屋子裡匆匆走出去,直接對上了門外的婦人。賈迎春走到門口,斜斜靠在門框上,朝著外面看去。她在這孫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原本伺候她的婆子丫鬟跑了個乾淨。此時,院子裡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這個時候,廊下站了一個妖嬈的婦人,正雙手叉腰滿面怒色的看過來。卻見她面若桃花,眼若春水,嬌嬌滴滴,一身的風流,便是發怒也是美的,是個十分惹男子喜愛的模樣兒。她頭上挽著精緻的牡丹髻,上面戴著純金玲瓏糙蟲頭面,在斜陽底下閃閃發亮。耳邊一對藍寶石墜子,蕩蕩悠悠,愈發映襯得她肌膚白嫩。身上穿一件織金雲絹衣裳,下配紫羅裙,刺繡精細。整個人看起來,裝扮得比賈迎春更像是個做奶奶的。其實,這人只不過是孫紹祖的一名愛妾而已。名叫段麗娘,出身花街柳巷,慣常會拿喬做勢。以前,賈迎春可是受了她不少的欺辱。
此時,段麗娘看見出來的是一個眼生的丫鬟,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即便冷笑道:&ldo;怎麼,賈迎春當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我了嗎?&rdo;
司棋拂了拂衣袖,冷然說道:&ldo;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也配叫我們姑娘來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rdo;
從前是花娘,現在是小妾,段麗娘最不愛聽的,便是身份二字。她聞言頓時大怒,豎起了一雙柳葉眉,喝道:&ldo;別跟我提什麼身份不身份的,賈迎春是奶奶沒錯,可在這府裡,有誰把她當回事了?我呸,給我提鞋都不配,真好意思的!&rdo;說著說著,她又得意起來,&ldo;我告訴你,甭管是夫人還是姨娘,端看誰在爺們心裡的分量重,誰才是說話頂用的那一個呢!在這府裡,我段麗娘說一句話,可比她賈迎春說句話管用多了!&rdo;
司棋冷笑,說道:&ldo;夫人就是夫人,姨娘就是姨娘。寵愛不過是暫時的,能天長地久嗎?你能受寵一時,還能受寵一世不成?爺們的心,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到底是出身低賤的東西,論起不要臉的程度來,倒的確是我們這些人比不上的。&rdo;
聽了司棋這話,段麗娘頓時怒不可遏。她揮舞著雙臂,便要上來撕扯司棋。可司棋原本就身材高壯,力氣亦比一般女子大,段麗娘哪裡是她的對手?不多時,她便被司棋打得鼻青臉腫,打成了一股煙,一股氣。她跌坐在地,大聲嚎哭起來,聲音簡直撕心裂肺。這個時候她方才後悔起來,沒想到賈迎春身邊新來了一個如此厲害的丫鬟,早知道,她就多帶些人來了……
賈迎春這時才施施然的走了出來,手中雨過天青色的紗質團扇托起段麗孃的下頜,問道:&ldo;你來做什麼?口口聲聲說我不要臉,我怎麼個不要臉法了?&rdo;
段麗娘噙著一泡眼淚,啞著嗓子說道:&ldo;你還裝蒜?我的首飾就是我的,憑什麼要給你?&rdo;
聽了這話,賈迎春才恍然大悟。想必是從前孫紹祖拿了自己的陪嫁首飾給了這段麗娘,如今,又想要要回去了。段麗娘不敢跟孫紹祖嗆聲,卻來拿自己做個醒酒湯兒。想到這裡她輕輕一笑,說道:&ldo;真的是你的首飾嗎?怎麼我記得你剛來孫家時,不過孑然一身,哪裡來的什麼首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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