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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哪知道這個，找人你該問鎮子中間那個說書的，&rdo;卦師隨意回答他一句，又猛地嗅了一下，奇怪地自言自語，&ldo;你身上好像缺了點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缺。有人幫你補過，但沒補齊。&rdo;

辛深河被他說得一臉懵，&ldo;我自己都不‐‐&rdo;

&ldo;你當然不知道，&rdo;卦師打斷了他想出口的話，&ldo;你是這幾個人裡面，最糊塗的一個。&rdo;

很莫名其妙的一段話，辛深河聽不太懂。他好端端的在這，一般是缺不了什麼東西：況且他覺得自己只是不瞭解這黃金鎮到底是怎麼個運作法，並不是真的糊塗。

他正要問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卦師停頓了一下又不說了，轉頭去看蔣斯年，&ldo;嗬，好大的膽子，就這麼被人給搶了？&rdo;

蔣斯年不知道在看哪，沒理他。但卦師好像也不是需要人特意去搭話的樣子，頗為驚奇地看了下去，&ldo;這一知半解的，你的膽子又不知道被誰搶走了，你還來這兒幹什麼？&rdo;

&ldo;找我媽，&rdo;蔣斯年悶悶地回應了一句，&ldo;別的東西，有沒有吧，就當是命。&rdo;

辛深河這才意識到，之前那一句是蔣斯年刻意沒回答卦師。這小子到高人面前，倒是也和他們一樣，說話遮遮掩掩的了。

卦師聽見蔣斯年這話，露出個嘲笑的表情。明明他們站著，卦師蹲著，他卻像是在高處俯視他們一樣，&ldo;一個糊塗，一個天真。你們是一家人吧？&rdo;

蔣斯年當即&ldo;哼&rdo;了一聲，辛深河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無奈地衝著卦師笑了笑。可不就是實打實的一家人嗎，但有人不太願意的樣子。

&ldo;那我就沒話說了，&rdo;卦師摳了摳眼角黏糊糊的眼屎，一副極其隨意的態度，&ldo;你們走吧。&rdo;

辛深河一頭霧水地來，又得一頭霧水地走，深深感覺這一趟路來得不值。帶著這個想法準備離開，舒菀的腳卻沒動，而是彎下腰，用自己的右手拍老乞丐的肩膀，&ldo;聽你的語氣，這裡的夢之前就這麼多了？&rdo;

&ldo;你別用這隻手碰我，&rdo;老乞丐&ldo;噌&rdo;地一下蹭著牆挪到離舒菀好幾米遠的地方，&ldo;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想知道去問那個說書的。&rdo;

說完這句話，老乞丐本來掀了一條縫的眼皮徹底耷了下去，一條腿翹起來，沒幾秒就發出了震天響的鼾聲，好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辛深河驚奇地看著他這速度，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裝睡。舒菀已經又站直了，&ldo;走吧。&rdo;

說完這句又是匆匆的步子，辛深河連忙跟上去，暗地腹誹一句她自從走出客棧以後，走路像燙腳似的，半點兒不帶停歇。看來老闆和她含含糊糊的那些對話裡，老闆是說對了，舒菀心裡有事，放不下硬生生拗成了心結。

&ldo;舒菀。&rdo;辛深河跟在她後面，突然就沒頭沒腦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舒菀走在前面，步子沒減慢，&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辛深河還是沒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覺得不合適。

其實他本來想說凡事不用悶在心裡，老憋著反而會把人憋壞，想說心裡如果有事可以和他說說，有些事大概說出來就會好很多，但他最終還是選擇用這兩個字結束了這個還沒開始就被他壓在了嗓子眼裡的話題。

仔細算起來其實他們認識也最多也只有一個星期，其中的五天還被他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