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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惟啞然，良久抿了一口酒：&ldo;你們準備復婚？&rdo;

許霜降靜默著，搖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們為什麼離婚？&rdo;

&ldo;因為……&rdo;許霜降說了兩個字，便歉然笑笑，沒說下去。

&ldo;誤會了？&rdo;

&ldo;吃菜吧。&rdo;許霜降抬起了筷子。

顧一惟辨著許霜降的神色，突兀地問道：&ldo;陳池是不是有個下屬叫陸晴？&rdo;

許霜降一愣，盯著顧一惟，手不自覺地用上力氣，隔幾秒才斂眸問道：&ldo;是的，你要說什麼？&rdo;

顧一惟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見她夾了一筷子，放到碗中，低頭刨了一小口飯，那一筷子，卻是一塊姜。

他默默地等她嚥下了米飯，開腔道：&ldo;陸晴在方瑩瑩的地方住過半個多月。&rdo;

許霜降面無表情聽著。

&ldo;是我向陳池提議的。&rdo;

許霜降倏然一驚，神情中驟然有了猜疑。

&ldo;那時候正好聽陳池說，他有一個下屬，因為公司裡的一些事，受到了牽累，被公司從義大利臨時召回，那下屬本來出的是長差，去前把租的房子退掉了，現在事出突然，回來沒有地方住，住酒店恐怕也不能負擔很多天，而且她心情極差，陳池怕她有意外，幫她打聽房子。&rdo;

許霜降垂眸，令顧一惟無法看到她眼中的神情。

&ldo;方瑩瑩一個人住，她的房租是我付的，我就對陳池說，可以讓陸晴和方瑩瑩住一塊，等她找到房子後再搬出。&rdo;

顧一惟盯在許霜降的睫毛上，似有若無地嘆了一聲：&ldo;陳池只在領陸晴過來的時候去過那裡，後來陸晴搬走，據我所知，她搬去的地方是合租房。&rdo;

許霜降一聲不吭，良久才文不對題問道：&ldo;方瑩瑩不跟你走？&rdo;

顧一惟輕聲笑了一下，抬手抿了一口酒。&ldo;她有她自己的生活。&rdo;

許霜降瞧向顧一惟，半晌將嘆息嚥了下去。

&ldo;我下個月出發，我們幾個人是組團去的，日期不能改。&rdo;顧一惟盯著許霜降，&ldo;我先去，到那邊立立腳跟，一開始我們幾個只是考察，也許會合夥幹，也許會單獨租地，但最後始終會各找各的專案，所以不會影響我們。你這邊支教結束再過去，我去接你，我們一起租一塊地，我種糧食你種花。&rdo;

顧一惟嘴角微彎：&ldo;以前打小工時，我還懂點泥瓦匠的粗活，要是在那邊不好請人，我大概還可以自己搭個粗坯房，我們就把房子建在田間，聽說那邊氣候好，你種的花會一年四季開放。&rdo;

許霜降張張嘴，問道：&ldo;你弟弟呢？&rdo;

&ldo;他和他女朋友要成家，而且我要把他留給我爸媽，不能一個兩個都跑了。&rdo;顧一惟輕笑著，慢慢攏了笑。

&ldo;也許只是幾年，成功了就回來。&rdo;他輕聲道。

許霜降沒說話，飲盡了杯中椰奶，將顧一惟的白酒拿過來，倒了杯底一截高：&ldo;我陪你喝，祝你成功。&rdo;

她舉起杯子，望著顧一惟，半晌啟唇道：&ldo;我爸媽會不放心我。&rdo;

顧一惟頷首。

三盤菜，兩杯酒，對坐默默飲。

&ldo;許霜降，你知道嗎，&rdo;顧一惟忽而笑起來，&ldo;我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