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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換成了扇在他嘴上的一個個巴掌和一聲聲變著調的訓斥,所以他一直對一排排的牙齒,尤其是有著一個個黑色小坑的牙齒特別恐懼”這種理由。
這種話在一般人聽來都會覺得非常匪夷所思、他這個人簡直矯情得沒邊兒了,更不要說是老媽,估計只會說他遇到事從來不會從自身找原因,只知道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徐行無聲地嘆了口氣,過去坐到長椅上,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扣著椅子邊緣。
沒開擴音,老媽的聲音也不高,手機離自己也挺遠,但徐行依舊能聽清她在說什麼。
準確地說,那些老生常談的話被老媽三番五次地在自己耳邊跟唸經似地迴圈,早已形成了反射。只要老媽說出開場白,徐行就能一字不差地在心裡跟她二重唱。
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老媽說一句他就應一聲。
聽得出來老媽今天心情不錯,不然就自己這個敷衍的態度,放在平常早挨說了。
宿澤在一旁已經開始長吁短嘆了,徐行看了眼手機,打了快七分鐘。
“行了,不耽誤你學習了,回宿舍早點休息吧。”
徐行應了一聲,“好,你也早點休息。”
“嗯,我一直吃安眠藥呢,沒什麼早不早的。”老媽頓了頓,有些遲緩地叫他:“徐行啊。”
“嗯?”
“有空給你爸打個電話吧。”老媽說。
徐行嗓子眼兒梗得厲害,最後含糊地答應了。
掛了電話,他也沒給老爸打,甚至壓根就沒打算打。
跟老爸的關係早已僵硬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不是打一通電話能努力的。
更何況老媽開心的時候願意他跟老爸有聯絡,不開心的時候恨不得讓他跟老爸斷絕關係,徐行受夠了她說一套做一套的風格,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最後也只是得出一個結論:他們倆要麼是重修舊好,要麼是準備離婚了。
徐行希望是後者,也認為前者的機率小得可憐。
明明是一通還算愉快的電話,但等徐行想通這一點,胸口又像是堵了塊兒石頭,悶得人心發慌。
上回加了微信的大貓,後來大貓給宋暮雲發過訊息,喊他過來玩,但宋暮雲因為沒有過類似的經驗,也不想跟人打交道,就推辭掉了。
今天傍晚他跟著秦垚打算去店裡坐會兒,沒想到進去的時候他們樂隊正準備著要上臺。
“怎麼還在?”宋暮雲問了一句。
“常駐了。”秦垚說,“那個主唱唱得不錯,還都挺有才,經典老歌被他們編得很有味道,待會兒你聽聽。”
宋暮雲應了一聲,跟調酒師要了杯平時常喝的。
“那個鼓手還跟我打聽你來著,看樣子時想再跟你同臺合作。”秦垚抬了抬下巴。
宋暮雲抬手摸摸肩膀,也不知道傷口癒合得怎麼樣,今晚需不需要換藥,“他還想拉我入伍呢。”
“什麼叫他媽的入伍啊,”秦垚樂了,“那你呢?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沒興趣。”宋暮雲說。
他對音樂的興趣只限於自己玩一玩,準確地說,對於所有的愛好,他都享受自己一個人進行的過程,認為那樣的隨心所欲才更有趣。
要他跟其他人綁一塊兒,一次兩次可以,就跟上次那樣,其實總的來說還挺有意思。
但長期以往是受不了的,想都別想,沒門。
宋暮雲認準了的事一般沒有再計的可能性,何況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秦垚應了一聲,接了調酒師的手,揚言要給他大展身手。
宋暮雲沒抱什麼希望,讓調酒師繼續調他的那杯,然後靠在吧檯上託著下巴望向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