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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那些掩藏在暗處的侍衛一時半會兒反應不及。等他們看出他的目標,一併圍上來,他早已把那嬌滴滴的太子妃捏在懷裡了。
這樣的夜晚,嫤瑜怎麼可能在屋裡放心地呼呼大睡。宮女、嬤嬤們都集中到一個屋子裡,等著嫤瑜解除警報。嫤瑜起先就躲在暖閣裡,身邊沒有留任何一人相陪,越是這種時候,嫤瑜越是不想被別人的情緒影響,就她自己,她反而更冷靜些。
拿出胤礽送給她的懷錶,已經指向子時。之前她還能隱約聽到邊邊角角傳來悶哼聲,後來四下靜悄悄的,似乎連根繡花針落地都能聽到。
一等,差不多半個時辰又安靜地過去了,嫤瑜禁不住懷疑,不會是同歸於盡了吧?
她把胤礽送給她的匕首綁到腿上,萬一有敵人近身,以她的力氣不可能搏殺對方,這是為刺向自己胸膛用的。背上箭筒,拿起弓,嫤瑜慢慢靠近殿門,這是她和太子的家園,沒想到這會子卻成了戰場。
她的騎射是修茂舅舅教的,不是吹的,年齡上下的姑娘們比不上她。出嫁前的射箭精準度,經常是百發百中。舅舅總是誇她,如她是男兒身,憑她的箭術,當個御前侍衛沒問題。
然而,到底是女兒家,力氣有欠缺。是以,舅舅給她量身定做這套弓箭時,考慮的,頂多是日後帶著孩子們打獵時,圖個樂趣。
沒想到,這把弓今晚是要開殺戒不成?
剛站到門前,白爾肯與她約定的訊號響起,這表示危險解除,她可以出來了。沒顧得上放下弓箭,嫤瑜毫不猶豫推開殿門,向外觀望。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就是眨巴幾下眼,嫤瑜好似捕捉到有人影朝月臺箭一般飛奔而來。起初,嫤瑜以為是白爾肯,便定睛觀察等待著。
直到來人躍上月臺,嫤瑜看清不是太監服,而是黑衣勁裝的蒙面身形。立時,嫤瑜本能地抬起弓,抽出箭羽,並迅捷搭弦拉弓,一氣呵成。
鄂倫岱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到,自己閃電般避開那些侍衛,衝上月臺,迎接自己的不是一朵嚇得軟作一團的落花,而是一株拉滿弓正欲出箭的“辣”梅。
鄂倫岱就要被逼瘋了,從他踏入擷芳宮開始,他這輩子的屈辱淨在這受夠受盡。他一把扯開蒙面的黑布,扔到一旁,接連吐出幾口血沫,然後衝著嫤瑜怒吼起來。
“小娘皮,有種你他媽就射。要是老子逮到你,非把你□□得生不如死,管你他媽的是太子妃,還是別的什麼玩意兒,我鄂倫岱都不放在眼裡。”
那邊,心急如焚的白爾肯已經帶人趕過來。是他疏忽了,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並且一身重傷,還能如此沉得住氣。考慮到今晚都是近身攻擊,所以大家都是佩戴腰刀與匕首,弓箭不曾帶來。所以這會子,發現敵人衝向月臺,他卻不能先發制人。
嫤瑜的箭尖指向鄂倫岱的心口,如果她射偏了,不能一箭致命,以鄂倫岱的兇悍,必定是帶著箭也要先拿下她。
說實話,嫤瑜自從嫁入東宮當太子妃以後,基本就沒怎麼碰弓箭。偶爾回憶起單純的過往時,拿起弓箭,也不過就是比劃比劃。
都已是當母親的人,眼裡都是滿滿的愛意,哪兒來的殺戮之氣?
母親?弘昰?弘晏?
倏爾間,嫤瑜目露堅定,沒錯,就是為了孩子們,滿滿的愛意也能殺人。要是現在死在這兒,孩子們就會失去母親。不,她要永遠和孩子,還有二爺,永遠快樂地生活下去。
弓拉得飽滿,隨即脫手,鋒利的箭尖帶著銳不可擋的氣勢飛馳而去。
鄂倫岱站定,目瞪口呆,總覺得自己已經中箭。餘光掃向左側心房,空無一物。想笑,笑不出來,口鼻有鮮血冒出。瞅見箭羽在自己鼻尖下方,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頸脖已被射穿。
雙腳好似被套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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