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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緊緊地回抱住他,我狂亂地吻住了他的唇。象只受傷的小動物,抽泣著,我瘋狂地一圈一圈纏繞著他的舌,彷彿是黑夜裡最妖冶殘忍的惡靈,絕望而哀豔,憤怒而悲弱!“玄琰!帶我回家啊!”內心嘶喊著,我的整個靈魂都在哭泣!
他的唇一刻都沒有離開我,和我狂野的吮吸,狂野的撕咬,狂野的糾纏,我們濃重的呼吸糾織在一起,怎麼也扯不開,怎麼也理不開,直到我一聲悲決的嗚鳴————紅腫著唇,紅腫著眼,我象個任性的孩子放聲哭了出來。跪坐在床邊,雙手垂立兩旁,仰著頭,我放肆的哭著,使勁的哭著,純粹的哭著。他跪在床下,緊緊環著我的腰肢,頭深深埋在我的胸口,那裡有隻黑色的蝴蝶————重重紗縵裡,是兩個孤獨的靈魂。
“煬煬,這個世間,我只有你了,你只有我了。”抽噎著,我恨恨地看著他,我懷裡的他仰望著我,眼神如此單純,如此叫人憐惜,彷彿他也有千瘡百孔的傷,他也有萬箭穿心的痛,可,依然要拉上我!依然要拉上我,陪他傷,陪他痛!他這個魔鬼!這個自私的瘋子!
“我退出不行嗎?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象個惡毒的小孩,我殘忍地盯著他,毒辣地刺傷他。他卻微笑著搖搖頭,“煬煬,你不會,你永遠都不會!”象個急切渴望著母親溫暖的稚童,玄琰輕輕把臉靠在我的胸口,彷彿那裡才是他永遠的歸宿。那刺眼的單純,那刺眼的滿足,那刺眼的依賴————恨恨地咬住唇,我閉上了眼!是呀,他說的對,我不會,永遠不會。
這世上,就有這樣的孽緣。什麼時候被他看透的?是穿越後的那個樹林,還是劍傷時的大殿,還是離別時的紗縵裡?我們真象兩枝染了毒的藤蔓,彼此痛苦的糾結著,彼此殘忍的利用著,彼此又脆弱的依靠著。無力地睜開眼,我象個無奈的母親輕輕抱住懷裡的他,低頭摩挲著他的額角,“玄琰,我要死在這宮裡怎麼辦?”
“不會!”突然象刺痛了般緊緊收了腰間的手,他埋在我胸前悶悶出了聲,“你不會死!————你死了,我用我的命,和這梵衍宮裡的萬千人頭給你陪葬!”這是我生來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可,太悲哀了啊!要是死了,還稀罕他的這條命,和這梵衍宮千萬顆骯髒的人頭?我冷笑著搖搖頭。
“煬煬,你不會死的,他————他很寵你!”即使說到讓他嫉恨入骨的人,他依然能如此清澈的看著我。皺著眉,我別開了眼。
“他連夜詔我入京給你解毒!”
“那是他知道,迷情散的解藥冰凌錦,這世間,只有你有!”憤恨的低吼!我恨著他用藥這麼卑劣的手段控制我!
“不,冰凌錦,他也有。入城時,城門前,他親自給的我!”
“那他為什麼————”我震驚的看著玄琰手裡一個淡青花的小瓶子!
“他動用了八百里加急連夜把我從幽州詔入京,只因為————你想見我!”玄琰深邃的眼彷彿聚衍一個黑洞,要把我深深吸進去————
“我是想見你,是想見你————”喃喃著,喃喃著,我象個乖乖的孩子重新躺回床上,蜷縮成一團,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別擔心,我告訴他,你中毒是因為在幽州時,被謀逆的下人謀害————”不想聽了,不想聽了,我沉沉閉上雙眼,直感覺玄琰熟悉的呼吸慢慢淡出層層的紗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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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秋日的拉薩,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韻。頭頂是藍得透明的天空,純得沒有一絲煙霞,腳下是高原堅實的土地,挺拔壯闊,印證著歷史的刻骨與銘心。
“煬煬,在這麼一片靈氣的土地上,要是能遇到童話裡的王子,一定酷斃了!”靜寧神往的聲音從透澈的空氣裡傳來。真掃興!如此祥和的淨土,都被她說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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