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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好說的。&rdo;略顯冷漠的回應，葉擎總算是看向曉彤。

&ldo;怎麼可能沒什麼好說的啊？&rdo;笑著搖頭，曉彤摸摸下巴，&ldo;一定很苦吧？還有提心弔膽之類的，會不會經常受傷？&rdo;

&ldo;其實……還好。&rdo;模糊地應了一聲，葉擎看著手中的茶杯，似乎陷入回憶，&ldo;當時我還小，大家都很照顧我，都是些很好的人……&rdo;

&ldo;那麼你為何現在在京城入仕呢？&rdo;總算是把話題扯開了，曉彤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說到這裡，葉擎的神色鬆動了點，變得自然起來，&ldo;我恰巧遇到一位老先生，他說我根骨好，適合練武，於是不由分說就把我帶走了。&rdo;有些啞然失笑，葉擎很無奈地搖搖頭，&ldo;他不讓我稱他為師父，卻教我練武，也教我讀書識字，後來，他得知我想要進京入仕，不贊同，就把我趕走了。&rdo;

&ldo;……很……個性的老先生啊……&rdo;曉彤無語，只能如此評價，&ldo;那麼你為什麼要選擇進京呢？經歷了那些，我還以為你會對朝廷失望呢。&rdo;

&ldo;本來是失望的，但跟著老先生四處遊歷，感覺這個世道還沒有壞到那個程度，於是想要進京，身在高位，也許就能為那些與我經歷相似的人們做些事情了……&rdo;感嘆，葉擎深吸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ldo;你好厲害啊……&rdo;帶著羨慕，曉彤垂下視線，聳聳肩，&ldo;能有這樣的理想真好。&rdo;

&ldo;每個人都會有的，莫小姐你也會的。&rdo;如此說道，葉擎安慰。

&ldo;是啊，從小到大，我有很多理想啊。&rdo;自嘲般笑笑，曉彤輕聲說，&ldo;小的時候感覺自己很厲害，理想很偉大，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後來長大了，知道自己不是天生聰慧，更不刻苦用功，隨著一年一年過去，理想就像一棵白菜，越剝越小……&rdo;最後的理想就是在美國順利考上phd，回國找一份安穩的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但是一到了這裡……&ldo;現在呢，一點理想也沒有了……甚至連未來在哪裡都不知道……&rdo;

前方模糊一片，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腳下的今天。沒有未來，只有明天。

&ldo;莫小姐……&rdo;看著曉彤，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葉擎只能是吶吶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ldo;嗯？&rdo;看向葉擎，曉彤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朝著葉擎倒垃圾，瞬時有點窘迫，連忙擺手笑道，&ldo;安拉，我無病呻吟而已，別這樣看著我啊！&rdo;

葉擎正待說什麼，莫府門外突然傳來鑼鼓嗩吶的聲音，吹奏著熱鬧歡快的樂曲。像是要擺脫尷尬氣氛一樣，曉彤站起身，&ldo;好熱鬧，看來他們是來了，咱們也出去看看吧？&rdo;

葉擎點點頭，跟著曉彤一起站起身，隨著同樣湧出門外的賓客們，向莫府大門口走去。

四五、紅燭灼淚

迎親隊伍之中每人均穿著紅色上衣，鑼鼓嗩吶喧天而起，旗鑼傘扇飄揚在花轎之前，令整個迎親儀仗蔚為壯觀。一路燃著噼裡啪啦的大紅鞭炮，紅色的炮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