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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這麼多還有另一個原因,我天生就喜歡探求真相撥開迷霧的感覺。」秦展沉嚴肅回答道。
這讓剛剛還一臉凝重的傅銘,憋不住笑出了聲,他是覺得秦展沉的回答稚嫩而又可笑。
菜很快就陸陸續續上齊了,傅銘還想用咀嚼烤串的動作逼自己停下笑意,結果變成了邊吃邊笑。
秦展沉就這麼看著傅銘,臉上完全面不改色。
「就你?你替人抓姦這叫偷窺,不是做調查,別整天一副中二少年的樣子。」捧腹笑了幾秒後,傅銘變回一副兄長連續弟弟的樣子。
「大量的屍塊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你覺得意味著什麼?」傅銘話音剛落,秦展沉就冷冰冰地丟擲一個問題。
「啊?」傅銘甚至沒緩過神來。
「兇手選擇分屍,一般出於兩種原因。」秦展沉說罷,伸出食指停頓在空中。
「第一,為了方便運輸、藏匿屍體,同時隱瞞死者的真實身份。不過出於這種原因分屍,屍塊通常會分落在不同的地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集中出現。」少年繼續抬起第二根手指。
「所以我認為兇手更可能出於第二種目的——分屍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情感的宣洩。」他說罷,雙手環抱了起來。
「死者脖子上的傷口也能證明兇手行兇時滿腔悲憤,那種深可見骨的傷一道就足以致命,而他非要一道接著一道地平行疊加,都快把整個頭顱都卸下來了。」秦展沉形容屍體死狀的時候,似乎正微微提著嘴角,詭異敢瞬間襲來。
傅銘一邊聽著秦展沉的形容,眨眼閉眼的瞬間彷彿魂穿了受害者經歷驚魂一刻的瞬間——尖叫與得逞的笑聲中死者徹底斷氣,噴湧的血流成晶瑩的海,可那喪心病狂的罪犯任不罷休,嗤笑著在柔軟的脖頸上補上一刀有一刀。
他在洩憤,在以暴力的方式尋求表達與快感。
「五年了,你們找不到他,刨除當年鑑定科技較為落後因素,更重要的,是你們完全沒有讀懂他犯案時的心理。」秦展沉再次開口,打斷了傅銘的思索。
「還犯罪心理……你只是個學音樂的學生,擱著裝什麼大尾巴狼?」傅銘接著放下烤串冷笑了一聲,實際上背脊滿是冷汗。
「音樂也是一門參透別人心思,追求與他人共鳴的學科,其實他們最核心的道理都是一樣的。」秦展沉立馬瞥了傅銘一眼,輕輕開口說道。
傅銘不屑地聳了聳肩膀,心裡卻情不自禁的想要聽秦展沉說下去。
他已經感受到——秦展沉的思維推理非比尋常。
「我曾經讀過一個外國的案子,說是某個小鎮發生聳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每具屍體都缺少右手,最後警方偵破了這個案子,在兇手居住的地下室,發現了數十個右手石膏雕像,而挖開它們,裡頭露出了節節白骨。」秦展沉繼續開口,拋來一個冷冰冰的例子。
「你是說兇手分屍是出於奇怪的癖好,那麼屍體上最明顯的特點……」傅銘的聲音頓了頓。
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檔案中鮮血淋漓的屍體畫面,一個詞語瞬間脫口而出。
「割喉。」他最後重重咬出兩個字。
「不只是割喉。」誰知秦展沉立刻搖了搖頭。
「這四具屍體的耳朵極其附近的面板,都被割得不成樣子,兇手其實取出了他們的聽小骨。聽小骨是人體中體積最小的硬骨,總重不過 50 毫克,警方至今都不知道這些小器官被隨手扔到哪裡去了,我說的沒錯吧?」
「這個特點一直不被你們重視,外界也幾乎沒人曝光出這個細節來。那是因為你們的注意力都被脖子上那條最具衝擊力的傷口吸引住了,所以忽略點了這個雖???然微小、卻無比重要的東西。」還沒等傅銘回答,秦展沉就重新開口繼續租自己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