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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萊拉、蘭多斯、魯克不約而同地應聲,並對提醒他們的騎士索爾報以感激的目光。
岩石城堡裡有不少堡民和守衛都是來自格羅拉子爵領地的村子,看著壕溝和護城河外面擁擠向前的人群中熟悉的面孔,他們知道這是流賊團伙陰險惡毒的戰術,想要彎弓射出箭矢狙殺,內心的良知卻在不斷牴觸,讓他們放下手上的武器。
“卑鄙!”奧洛爾·格羅拉子爵戴著鐵手套的拳頭砸碎城堡垛牆的岩石,咬緊的牙齒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城堡外面都是子爵的領民,無論出於任何角度,他都不能下令射殺,否則一場內亂就會隨時掀起。事後即便殺退這批流賊和強盜,解救那些被迫攻城的子民,其他貴族也會聯手把他一腳踢開,劃清彼此的界限,而且教會的制裁也會隨時到來。
“能不能開啟門,把領民們都放進來?”一個親衛說出自己的想法。
“很難辦到,那夥泯滅良心的強盜就在外圍徘徊,窺視著我們的弱點和破綻,放下吊橋,開啟城堡大門,他們就會冒著像雨水密集的箭矢,發起衝鋒,沿途砍菜切瓜似的斬殺阻擋在他們面前的人。誰都知道,如果最堅固的城堡大門被攻破,那麼我方計程車氣和戰鬥意志就會徹底崩潰。這樣的可能性最大,我們不能冒險。”岩石城堡的衛兵首領立即反駁。
“領民是支撐格羅拉家族這棵大樹的龐大根系,看似不起眼,沒有他們,領地也會崩潰。保護領民是每一個領主的責任,如果置之不理會讓子爵背上冷酷無情的罵名,這也沒有任何好處。”另一個親衛的只是看見問題,卻沒有想出任何解決的辦法。
“我記得騎士法典的戰例,卑格支山民曾經用吊籃維持補給線,佔據本頓要塞抵抗教會聖堂的裁決,最後被聖錘砸成粉碎,卻堅持抵抗了八年。或許我們就可以用這一招,拯救城堡外面的領民,只是需要弓手配合,那些卑劣的強盜肯定無法坐視,會搶先動手。”衛兵的首領覬覦領主身邊空缺出來的騎士的位置很久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難得的機遇。舊有的秩序被戰爭和****破壞,這些人才有足夠的施展身手的舞臺。
格羅拉子爵首肯,“肯定會,這些在荒野啃食草根和樹皮的流賊,竟敢冒險對我的城堡發起攻擊,背後一定有幕後黑手在推動。你們要小心,那些藏在陰影中的非人的黑暗者,闊劍塔格洛斯就是被墮落者折斷,我能感覺到,它就在附近。”
“準備吊籃,還有繩子,綁著木條還可以多幾條軟梯。城堡外面不都是強盜和流賊,裡面有我們的親人,一定要把他們拯救進來。”衛兵的首領有一些威望,他的話引起很多堡民的共鳴。
岩石城堡的環廊塔樓放下麻繩繫住的籃子,這是脫離苦難的機會,幾條軟梯編紮好後放下,無疑為絕望中的領民開啟生路,他們發出歡呼,慶幸自己有一個好領主。
“不愧是子爵,這麼快就想出破解的方法。”萊拉有些興奮,同時也有些受挫的低落。
“這是非常愚蠢的舉動,圍住岩石城堡的有一千五百多人,幾個吊籃和軟梯能拯救多少?”索爾搖了搖頭,“一杯水可以救活幹渴的沙漠旅人,卻無法撲滅燃燒的山火。那些被屠刀和殺戮恐嚇不得不離開家園的農夫,已經積累出足夠的憤怒,只要幾顆微不足道的火花,就能把他們點燃。享受平靜生活的日子長久了,很多人的腦子都生鏽無法運轉。你們看著,來自人性的負面,可憐又可嘆的劣根性,強烈的求生意志,會讓溫馴聽話圈養的綿羊為了爭搶逃生的獨木橋,把同伴推下激流的河裡。”
果然事態發展如索爾預料中的那樣,為了爭搶吊籃的歸屬,性格溫和的農夫們拳腳相向,為了爬上軟梯登上城堡,許多手伸出把躥上去人硬生生扯下,甚至還把城堡上的堡民也拖下水。
吊籃被人扯斷,軟梯吃不住額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