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紅樓20(第2/3 頁)
,奶奶,大夫來了。”
賈璉就扶鳳姐躺好,放下炕簾子,示意奶孃去請大夫進來。那大夫四十出頭,走的頭上已經冒汗,提著藥箱子進來,躬身施禮。賈璉回禮,說:“麻煩您看看內子。”
平兒在鳳姐伸出來的手腕上搭了一條絲帕,大夫給墊了脈枕,坐在炕沿前請脈。
一會兒,大夫說:“奶奶這是著了氣惱,動了胎氣。”
賈璉拱手,“可是要緊?還請大夫救治。”
即請大夫到堂前寬坐,開了安胎的藥方子。
這大夫正寫著藥方子,林之孝帶太醫進來了,賈璉又陪著太醫再給鳳姐診脈。太醫診了脈,請去外面堂上說話。太醫就對賈赦和賈璉道:“這是著了氣惱,動胎氣了。這一胎懷象應該不算好,前面隱約可是有漏下淋漓?”平兒就是當著賈赦,也得出來回答是。
那太醫接著道:“萬幸啊,侯爺,賈大人。幸虧府上奶奶身體底子好,該是一直在臥床保胎吧?”
平兒回答,“奶奶操持喪事累了一個多月,然後近一個月都是在臥床休養。”
太醫和那大夫就那大夫開的方子商量一會兒,略加減一點,交給賈璉,“按這方子吃一劑,應該就安穩了,只是不好再氣著了。”
奶孃抱大姐兒出來施禮,對賈赦和賈璉道:“奶奶說大姐兒嚇著了,讓給大夫看看。”
賈璉接了女兒抱懷裡,太醫給大姐兒把了脈,問大姐兒還有吃奶,提筆寫了方子說:“按這方子熬二劑給奶孃喝就好。”
賈赦陪二位大夫往外走,邊走便問,“目前可看得出男女?”
太醫和那大夫俱笑,對賈赦道:“恭喜,男胎,五個月出頭,很是壯實。”
賈赦高興得滿臉鬱氣皆散,林之孝端會看賈赦臉色行事,遂奉上雙份厚厚診金,又派車送人離去。
賈赦著吳新登提了王善保家的和費婆子二人,去邢夫人的院子。邢夫人已是知道二人闖禍,嚇得在屋裡團團打轉。她本就不得賈赦的意,這些年在賈府處處看人臉色,當初在孃家時說一不二的氣焰已消磨得差不多了。聽說鳳姐氣得動了胎氣,又悔又怕,又捨不得王善保家的,那是陪伴她自己多年的奶孃啊。
看賈赦著人提二人進屋,惴惴開口,“老爺?”
賈赦說:“邢氏,你是要仗斃了這二個奴才?還是要份休書?”
邢夫人跪下,哀哀流淚,“老爺,我雖誤了花期,也服伺老爺、老太太十幾年了,現在人老珠黃,老爺還是要給我條活路吧。”
賈赦悲憤,“那誰給老爺我一條活路?”
邢夫人只是哀哀哭泣,只是認錯,求賈赦饒了自己,饒了奶孃。
賈赦最後道,“饒過你也可,這些日子,你就呆在院子裡,過了正月你就去莊子上吧。”
邢氏再求,賈赦就不耐煩了,邢氏只好住了嘴,看吳新登帶人打了二人各四十板子,攆出去再不得進府。
然後賈赦又警告邢氏,不得再起其它心思,才回去前院。
賈璉就一直陪在鳳姐身邊,大姐兒怎麼哄也不肯離開鳳姐,奶孃強行想抱走,大姐兒就哭的聲嘶力竭。鳳姐捨不得大姐兒哭,賈璉又怕大姐兒碰到鳳姐,就抱著哄,“大姐兒,乖,孃親不舒服,大姐兒好好跟奶孃去玩好不好?”大姐點頭,奶孃抱著要走,大姐兒就哭,賈璉無法,就把大姐放到鳳姐身邊,自己小心翼翼看著。
奶孃給大姐兒搽臉,大姐兒乖巧聽話,也不掙,隨奶孃怎麼搽。指著鳳姐肚子道:“弟弟,弟弟。”
賈璉歡喜,解了身上的玉佩哄大姐玩,父女倆一時笑語晏晏。
平兒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輕聲叫醒鳳姐,想喂她吃藥,鳳姐搖頭,接了藥碗,輕輕吹涼,一口悶了進去,苦得皺眉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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