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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灃下意識地,看了眼秦鸞,透了幾分擔憂與關切。
這一眼,卻也讓秦灃的擔憂散開了。
阿鸞面不改色,很是鎮定。
是了,阿鸞做主綁人,定然預想過寶簪的反應,也定會做好應對。
他要對阿鸞有信心。
秦鸞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紙,二話不說,走到寶簪身後,啪地貼在了她的後脖頸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寶簪甚至只看到了黃紙一閃,緊跟著脖子上捱了一下,多餘的,就不清楚了。
未知讓她害怕急了:「你做了什麼?什麼東西?」
「是不是手麻了?」秦鸞問道,「給你貼了張符,名喚『噬心』,從手開始,再是胳膊,然後是腿,最後到心,跟千萬隻螞蟻啃咬一樣。這符一出,沒有誰能扛得住,你這身板還是別硬撐了。當然,你要不信,可以試試。」
寶簪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她試著動了動手指。
咦——
好像,是麻了。
這感覺讓她更加惶恐:「秦大姑娘,無冤無仇的,你、你不能這樣!」
「我與你確實無冤無仇,」秦鸞道,「我只關心蘭姨,你交代了,我就把符紙揭下來。」
寶簪急切道:「我、我真不知道,我要叫人……」
「只管叫,」秦鸞毫不阻攔,「不過,這裡是西四胡同,白天都叫不來人,大晚上會叫來什麼,你心裡準備準備。我別的本事沒有,驅幾個怨鬼還是可以的。」
這番話一出,眼瞅著寶簪驚慌失措,秦鸞佯裝靈光一閃,道:「你既不願與我說,你跟他們一起待一晚上吧。哥哥,我們走吧。」
第10章 睜眼說瞎話
秦鸞說走,秦灃自是跟上。
寶簪眼看著秦家兄妹轉身,而那牆角暗處的人也要走,她心中的懼意繃不住了。
手指真的好麻,胳膊也難受,等下就輪到腳了。
不對,腳已經麻了……
萬蟻噬心,她撐不住的。
不止,還有鬼,西四胡同鬧鬼,京城人人都知道。
她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裡,不能的!
「等、等一下!」寶簪心急如焚,喊道,「秦大姑娘,你放過我吧!我是奉命行事,我必須得聽伯夫人的話啊!」
秦鸞頓住了腳步,重新回到寶簪跟前:「那你就說說,伯夫人讓你做了什麼?」
驚恐和慌張、以及背主的不安聚在了一塊,讓寶簪抖成了個篩子,眼淚不住往外滾。
「我,伯夫人,馮嬤嬤……」寶簪急於開口,一時之間難免顛三倒四,直到東拉西扯了好幾句,才算理清了坦白的頭緒,「世子膝下無子,伯夫人恨世子夫人生不出兒子,還把世子管得服服帖帖,反而叫他們母子生分了。
半年多之前,伯夫人給了我一個方子,讓我到城裡抓藥,說是給世子夫人用的。
我怕急了,原是不敢的,馮嬤嬤說,那是伯夫人求來的仙方,摻在世子夫人日常用的養生湯裡,神不知鬼不覺,太醫都查不出來。
大姑娘你知道的吧,世子夫人有舊疾,常年用湯湯水水。」
秦鸞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
此事起因,前回從忠義伯府回來時就猜了七七八八,現在也就是印證而已。
而讓寶簪說出來,也是讓林繁聽個來龍去脈,知道他們兄妹並非無故綁人。
「讓你抓藥,你就抓了?」秦鸞追問,「蘭姨若出事了,伯夫人想怎麼樣?」
「伯夫人想續個聽話的填房,」寶簪答道,「後來又說,要是門當戶對的,十之八九不聽話、不好拿捏,是個難相與的,不如就、就讓我伺候世子,我是馮嬤嬤的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