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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海軍支援巴拿馬政變,二戰結束後又被美國人用美元洗禮一番。
這個美國的近鄰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熱,其次就是悶。碼頭殘破,建築風格像80年代的中國鄉鎮:水泥柱子刷油漆牆裙。碼頭附近是所謂的“安全區”,這個區域可以保證基本安全,有咖啡館和商店。我轉了幾家,東西很貴,並無特色,只是些電池膠捲之類的東西。忽然想起小唐的勸告,眼睛一亮,向前走去。
中午吃飯時小唐嘿嘿地樂,據說是因為看到好看的東西了。問他具體看到什麼也不說,只是說:安全區盡頭的攤子不錯,東西便宜,售貨員還都是美女。
走過去一看嚇一跳:幾人正在地攤後面吹電扇,原來是當地的土著人在賣貨。不像安全區的其他商店有正經門臉,而是在地上鋪張草蓆因地制宜擺下攤子。攤子上的東西五花八門玲琅滿目,小手工藝品以動物造型居多,尤其是蛇和青蛙非常常見,而牛馬之類的大牲畜一概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太熱了,大牲畜都難以生存?
擺攤的土著人面板黝黑,額頭較小,嘴唇向前撅著,無論男女都裸露著上身,面板顯露出用特殊顏料勾畫的刺青。可能是因為平時活動不多,身材普遍顯得臃腫。男子們圍著類似非洲土著獵手那樣的兜襠布,女人穿著飄逸的大裙子,上身赤裸。刺青顯出猙獰之色,有幾分震懾感。
有遊客看著好奇,湊過去照相。他們很不情願地冷著臉把顧客趕跑,要不就是在照相前先談好價錢:1美元1張。哪怕是付錢,他們也不會像埃及的旅遊警察那樣擺好姿勢讓你拍照。男子會緊緊自己的兜襠布,女子則用五根手指把頭髮叉一叉,其姿勢類似潘婷廣告,臉上表情置若罔聞。
他們懶洋洋地坐在自己的攤子邊上,既不主動拉客,也不大聲叫賣。我在一個攤位前蹲下,仔細尋找有沒有中意的貨物。攤主並不熱心,只是敷衍了事地介紹了兩句便作罷。亞洲刺青多以動物或文字居多,就像郭德綱相聲裡說的“身上文著兩條帶魚”。而在巴拿馬,當地土著人的刺青多是一些規則的幾何圖案。類似於中國半坡遺址出土的陶罐上的花紋。
刺青是何物?曾經看過一個說法,說刺青其實是原始人誇耀勇猛的一種手段。因為在沒有悍馬車的社會,人們用什麼方式來表示自己的威猛呢?透過狩獵等方式獲得尊敬,這是毫無疑問的。但人總不能把動物皮天天披在身上吧。所以人們就開始採用另外一種類似於自殘的方式來向眾人表示:我很強壯,我不在乎這點小傷,不在乎體力體能的損失。
這就是為什麼男人傾向於文身、吸菸等嗜好。而女人則透過飾物來誇張地體現自己的生育能力。說來是民俗,其實都是原始本能。
我想買個動物木雕。當地木雕沒有過多修飾,洋溢著粗獷的原始風味,造型都很奇特,我看中了一個鳥的木雕。鮮豔的羽毛和長長的尾巴,像金剛大鸚鵡。不過,體型也像金剛鸚鵡般巨大。巨大的體型無法攜帶回國,讓我無奈地放棄了這隻有漂亮尾羽的大鳥。
當人處在一種文化中時,並不會因此感到文化的特異之處。反而是當人走進另一種文化的時候,才會感覺到不同文化的衝擊。那些給人感覺最深的衝擊,就是原有文化的特質。
我走在美國街道上時,會在恍惚中覺得,此地頗為熟悉。究其根本,多半是曾經在某個好萊塢大片中看過。但在巴拿馬,所有的存在都提醒你,這裡不是你熟悉的地方。刷著油漆的柱子,傳聞中砍手搶手錶的劫匪,還有這些赤裸著上身,無動於衷的賣貨人。在他們眼中,我似乎能看到一份對叢林的渴望以及對目前生活的不甘。
生意沒做成,那攤主卻也並不在乎。他只是懶洋洋地坐著,時不時抬頭望望遠處的叢林。或許這正是當地人的生活態度吧,那種不甘被美元所侵蝕,卻又無力反抗的生活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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