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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意,他們很想知道中國災區目前最需要怎樣的專業幫助,他們可以立即組織救援隊伍趕赴災區。
24日凌晨,我從新加坡機場起飛,6個小時後,到達北京機場。這種紅眼班機,讓人昏昏欲睡,但我卻一分鐘也不敢大意,在暗中目光炯炯地盯著我的包,包內裝著鉅款,這可是和平之船上千名乘客的心意,萬一出了差池,擔待不起啊。7點多出了機場,我顧不得滿臉倦意,用冷水激激臉,直奔中國紅十字總會。
清晨的北京,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街道,一點變化也沒有,陌生的是空氣。海上的空氣無比新鮮,帶著薄荷的清涼,城市的空氣,則有濃郁的汽油味,令人的肺葉不敢舒展。
因為是外幣捐款,要到二樓清點。這些款子裡,有日元、美元、歐元,還有人民幣,清點起來很費時間。(人民幣不是我們這幾位中國旅客捐的,我們都捐的是外幣。後來想到可能是船員當中有中國工人,因為他們都在工作區,作為遊客的我們是無法進入的,平時都不曾見過他們,沒能打過招呼。這一次,他們也貢獻了力量。)
清點的結果是在近萬美元捐款中,比日方交給我的數字多出了10美元,我請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在清單上做了更改,並蓋上了專用章。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幸虧是多出來10元錢,若是少了10元,我心中會長久不安的。
走出紅十字總會的大門,我仰面朝天,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災區的父老兄弟們啊,但願這一點點捐助,能化為你們的幾頂遮風擋雨的帳篷,幾碗果腹充飢的乾糧,幾片舒解疼痛的藥丸,幾條溫暖的被褥幾件柔軟的衣裳……
在瓜地馬拉軍用機場
瓜地馬拉的飛機可真是小啊。我從來沒有坐過如此小而殘破的飛機,好像一輛就要報廢的麵包車,只有十幾個座位。雙翼,螺旋槳,飛行高度大約在1000多米,地面上的景色始終清晰可見。如果不計較顛簸,單就高度來講,恍惚之間似乎不是坐飛機,而是在某高層建築的樓頂上。
我們到達軍用機場的時候,並沒有現成的飛機停靠在那裡等著載人。周圍是持槍的警衛人員,我們既不敢亂說亂動,也不敢詢問飛機何時會來接我們。一切都很遲緩,放慢了速度。這條線路是從瓜地馬拉的港口飛往熱帶雨林中藏匿著的瑪雅人廢墟遺址蒂卡爾,因為是包機,價格不菲,兩天時間需要6000多人民幣。我早就對瑪雅文化心懷崇敬,特別選了這條線路,原來以為包機是格外的待遇,會很周詳。事到臨頭,才發現包機就是很小的飛機,專門為這條線路而設。
站在熱帶黏熱的空氣中,周圍有一種糖稀般的甜香氣。飛機終於來了,遠遠地從天邊俯衝下來,好像一隻蜻蜓。我覺得距離遠,故而它看起來很小,等到就要在身邊降落了,發現它還是那樣小,像一架模型。小唐用手指做出按壓鍵盤的動作,我不解,問,這是什麼意思?
他回答,我在模擬操縱遙控器。我覺得這飛機是個玩具。
當這如同玩具般的飛機從我們身邊輕盈滑過,一個趔趄停在軍用機場停機坪上時,我真的有點恐懼了。
它的機翼高低不平,好像是早年間貧民家中用來洗衣的大鋁盆。艙門開啟,連個梯子也沒有,有人從遠處端來一架單薄的小梯子,抵住機門,向我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你們順著它爬上去就是了。那梯子,和我家在超市買的往書架高層擺放書籍的小梯子差不多,弱不禁風的樣子。
這一趟旅行曾跨越幾個大洲幾個大洋,山高水險關隘重重,我很少有害怕的時光。因為完全是自找苦吃,怨不得別人,所以哪怕是打腫臉充胖子我也總是興致勃勃。此刻看到這架飛機的簡陋,想到報紙上常常登出中南美洲飛機失事的報道,我吞吞吐吐地對小唐說,我有一個請求。能否把我和蘆淼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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