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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死?」
白萱目光灼熱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連她都可以想到的事,他與龍梓彥又怎會想不到?這明明是另有隱情。
鳳曦長長地嘆息一聲,在白萱桌前坐下,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茶水抿了一口,苦澀頓時從舌尖傳入心底。
「四年多前,阿璇出事之際,北魏蠢蠢欲動,幾番挑釁偷襲,當時只覺得蠻子愚蠢,妄想突破玉山關,可如今想想,是朝中有人勾結北魏,損兵折將引開我的注意力……蠢的人,實則是我。」
朝中能與敵國勾結的,除了太子黨還會有誰?所以,此次北魏之行,勢必也是與太子商量過的計策,為的就是要他的命。
「殺一個柔弱女子,竟是要大費周章勾結敵國。」
白萱不禁冷笑,為死去的白璇可悲。
「自阿璇從相府回來,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顯孕,大夫診脈推斷她已有三個半月的身孕,她是四個月前離開我去了表兄那裡,我如何能不懷疑那個孩子?冬兒下毒丶懷了龍家子嗣這兩件事確實打擊到我,正因如此,我才會疏忽了北魏偷襲的用意,若能冷靜想一想,怎會參不透?」如今,他也只剩下愧疚與悔恨。
原來,自始自終,他都是被人操控的那個。
白萱見鳳曦情緒低落,黯然自責,褶褶生輝的眸子泛了層水光,與那張絕色容顏相配,竟讓她憐惜得心痛。
他若對白璇無情,又怎會被嫉妒衝昏頭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可知在相府的診斷如何?在白璇侍寢兩月之後大夫診斷她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回到鳳府那時,該是有四個多月身孕了。」白萱淡然地將實情說出,她已經肯定孩子是誰的,如今這種情勢,也沒必要瞞他。
【第115章】 鷸蚌相爭
書房中,相隔一張紅木雕刻書案,一男一女相對而坐,一個沉浸在詫然與驚喜中,一個則緬懷逝去的卑微生命。
確實,鳳曦在為女兒的身世震驚時,白萱望著他想的是棺材中的小女人。
如他所說,她看得出這個男人的情,只可惜白璇不曾看到。
「人死後,真的會走上黃泉之路去地府嗎?」
白萱喃喃地問道,思緒飄至曾經的一個夢境,奈何橋畔,滾滾忘川,還有那個女鬼魂飛魄散之前站立的位置。
鳳曦忽地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酸,莫名地扯痛了心房。他強行移開視線不去看目光黯然的白萱,故作輕鬆地說道,「那都是些無稽之談,你教了夜兒無神論,怎麼自己反而開始迷信?」
朝廷也辦過各種祭祀與求雨大典,他沒有參加過一次,素來是不信這些東西,也不覺得那些不存在的神仙有那資格讓他磕頭下跪。
「可我的夢境都是真實的,那麼,白璇跳了忘川河的夢也該是真的,我甚至感覺到河水侵蝕身體的刺痛與灼熱……以前在《山海經》看到一個民間傳說,說是在忘川河中煎熬千年,便能守得一條來世尋找愛人之路。可誰能真正熬得下去?縱然有痴情者也都在滾燙的忘川中魂飛魄散了……」
倒不是白萱有意降低氣氛,她的嗓音本就是低沉婉轉,透著一股子傷懷,如此輕盈柔和地轉述那個悲情傳說,聽上去容易令人沉溺其中。
至少,在鳳曦聽來是如此的。
什麼黃泉路,什麼奈何橋,什麼忘川之河……如今,他竟也被她帶進去了,心尖一顫一顫地痛著,彷佛眼睜睜看著心中的某人掙扎在那忘川之中。
「阿萱,別再提過去的事了好嗎?夜兒離不開你,從今以後,我們就留在玉山關好好過日子,不再受任何人牽制,不被任何事左右。」鳳曦沉痛地壓下那股陌生的痛楚,如今,他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他不認為自己是在初見時便動心,他只知道這幾月的朝夕相處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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