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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擾到了她。她在睡夢中微笑,於是我在現實中也微笑。
車子在前行,我覺得頭開始痛。把汽車開到最大碼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越臨近目的地,我越忐忑。她關機,打宿舍的電話也不通,夠狠啊,電話線拔了,連唯一一個我知道她號碼的舍友,她也能讓別人把手機關了。
她這樣做,應該是拒絕吧。我記得那天在她們學校她告訴我,她拒絕的方式就是逃避。
“我只好拼命地躲他了。他要是打電話給我我就不接,他要是來宿舍找我我就不見。我就不相信,這樣他還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你要知道,被人一口回絕是很痛苦的。我開不了這個口。畢竟,同學終究還是要做的。”
比我更加貪心的丫頭,到這份上了她還想回到原點。
經歷了飛機遇險之後,媽媽忽然覺得其他什麼都無關緊要,跟自己相愛的人廝守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答應了叔叔的求婚。叔叔是K國人,在K國有龐大的產業,讓他放下在K 國的一切到中國來重新開始,實在是不切實際。事業,是男人的第二條生命。媽媽問我,要不要跟她到K國去,並且說,如果小丫頭願意的話,她也可以一起去。我知道,媽媽非常希望我陪伴在她身邊。飛機事件也讓我意識到了生命的脆弱不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不想等到有一天,我收到媽媽逝去的訊息再痛哭流涕。
我打電話給她,想告訴她她回去以後發生的一切,可是她始終忙。在她心目中,我的地位或許還比不上一套四級練習卷!我想等她到上海以後跟她當面好好談談,可她卻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她沒空。
一如既往,我從來就不存在於她的計劃之中。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自導自演。車子上在放歌,是許如芸的《獨角戲》,還真是他媽的應景。我冷冷地扯動了一下嘴角,真諷刺,我居然成了東海怨婦。
車子到了,我還是過去找她。這裡太陽這麼大,她會不會曬的很難受。藍洛做事一向不靠譜,幫忙挑的防曬霜到底管不管用。我……我還真是犯賤。我一面罵自己一面按照她們宿舍對門女生為我提供的地點找過去。
“天啦,太不湊巧了,老二上午剛走,去了**。”前面跑過來一個女生,是她的舍友,笑眯眯的,“不錯,來看我們家老二了。兩個人是不是又鬧彆扭了,我家老二性子犟,你別跟她小不懂事的一般見識。多哄哄她,老二人是最心軟的。”
她心軟?你是沒見過她心狠的時候。對我,她什麼時候心軟過。
我對那個女生笑笑,行,我再去追。這年頭,女子不止是半邊天,老婆一點也不好找。
我跟她,何其相似。心中已經萬念俱灰,面上卻還可以若無其事。
排隊買車票的時候,我忽然間想起,聚會的那天,她高中時的舍友薛青,端著酒杯大著舌頭說:“蕭……蕭然,我總算是心裡好受一點點了。我雖然害我們家書語考場失利,可情場上我可推動了她一把。記得不記得高三那年你生日,書語送歌給你?嘿嘿,小丫頭還含蓄,要什麼《轉彎》,我就爽快多了,直接給放了《借我一生》,一生哦。還有那個主持人就是我扮演的。書語那叫寫的什麼臺詞啊,白開水似的。咱直接換上生猛版的,遇見你,是生命不可錯過的精彩,約定這一刻,約定這一生。呵呵,怎麼樣,我算不算得上是紅娘?”
眼前金光亂顫,憋到臉紅脖子粗,才抑制住心中信念轟然坍塌的痛意瀰漫到臉上。
我微笑,碰碰杯,說,謝謝。
謝謝你的誤打誤撞,即使到最後是誤會,這個誤會也讓我幸福了一年多的美好時光。
終於輪到我站在視窗前,我微笑著對滿臉疲憊的小姐說,要一張去N的票。
已經登機了。我陪伴在媽媽身邊,上機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