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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地上最後一絲餘暉也已經消失了,整個世界都被黑沉沉的暗雲包裹住了。
「怎麼會這麼痛?」渾身都像是散了一樣的疼,左伊撐著腰從床上坐起來,不明白真正的艾瑞卡剛剛究竟拿著這個身體做了什麼劇烈的運動,以至於此時此刻的身體就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疼。
「你醒了?說吧,你剛剛要跟我解釋什麼?」萊恩涼涼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左伊先是下意識的將屋子掃視了一眼,確定諾依曼確實是不在了的時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不能說,原本萊恩對她的懷疑就夠重了。
左伊伸手敲了敲腦袋:「你瞧我這腦袋,昏過去再醒過來,剛剛想說什麼就忘了。」
男人彷彿能夠洞穿一切的眼睛冷冷的在她的臉上掃過,左伊有一種連靈魂都被他看穿了的感覺。
「屋子裡面剛剛有人來過。」萊恩轉身,將窗簾拉上。
月光都被窗簾擋在外面,屋子裡面瞬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他的眼睛,在無邊黑暗中顯得更加的亮。
「是嗎?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嗎?」左伊努力的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是不是破碎的,是不是足夠水潤,能夠將自己顯示的楚楚可憐,可是在這個時候,除了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她別無選擇。
她不知道諾依曼找她做什麼。
「你好好養傷吧。」淡淡的目光掃在左伊的身上,卻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能說,有不能說的苦衷。
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男人沉穩而堅毅的步伐走的落地有聲,漸漸的消失在左伊的聽覺當中,一聲一聲卻好像踩在她的心臟上,莫名的疼。
左伊猛地將房門開啟,視線中沒有了萊恩的背影,關上門的那一刻,她莫名的有些落寞。
天空黑壓壓的好像要下雨了。
左伊原本異常困頓,此時躺在床上卻發現合上眼睛都是萊恩有些孤寂的背影,輾轉反側,讓她內疚自責,竟然連睡覺都做不到。
索性外面也並沒有下雨,左伊伸手拽了一件外套,搭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夜深人靜,踩在有些老舊的木質臺階上,不斷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儘管腳步放的很輕,好像也有回聲。
雖然前局相似,但這家旅館的後院和中國的後院就有點不一樣了。
中國講究風水,總是喜歡在自家庭院裡種上些樹木花草,像這樣的旅館,一般都會有很好的綠化,假山和池塘更是中國古代必不可少的文化產物,而在蘇拉,一切好像都以實用為主。
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向前走,怎麼走都是幾截小路,偶爾能看到一個花壇,算是旅館內的綠化了。
她只是出來散散心,有沒有綠化不重要,月光灑在腳下的鵝卵石上,倒也有幾分閒情雅緻的味道。
前方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面牆,左伊猜想是要走到頭了,這院子她還以為有多大,看來也不過如此。
越是往前走,牆壁越是清晰。
牆的兩面空蕩蕩的,只有左面有一個小小的倉庫,看起來倒像是個竹林茅舍,別有幾分味道。
反正也走到了頭,百無聊賴的左伊轉身向著那小倉庫走了過去。
距離那倉庫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有些細碎的喘息聲不甚清楚的傳到她的耳朵裡面。
不是吧,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在這裡偷歡?抬頭看一眼天空中不太明晰的月亮,左伊伸手將鬢邊的髮絲輕輕的撩到耳後。
要不,聽聽?
此時連月亮都沒有,也不算光天化日吧,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人發現吧?
如是想著,也確實是有些百無聊賴,左伊漸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