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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染看了一眼堂下站著的小徒弟們,語重心長地說了句:「門派培養你們成才,殊不容易,若是有可能,儘量在門派內部婚配。若是當真愛上其他門派的人,先問問自己,能不能承受這麼痛苦的抉擇,再去愛。」
石榴與石凱年紀還小,都有點懵懂,但是對於石門,這兩人是極有歸屬感的,都齊聲回答道:「好的!」石梧、石棋對視一眼,同時看向石嗣。
石嗣又羞又惱,做賊心虛,嚷嚷道:「你們看我幹啥?」
石梧哼了一聲,道:「二師兄,你別躲躲閃閃,你不是看上了紅翎武館的梁靈麗嗎?你想好了嗎?如果梁門的那個惡婆娘梁金桂為難你們,怎麼辦?」
被師弟喊破心事,石嗣越發心虛,他不敢看師父、師娘,低頭不語。
石學文恨極那個梁靈秀,對梁靈麗也沒什麼好感,直接說了句:「梁門的人?不行!」
聽師父這麼斬釘截鐵地說不行,石嗣有點傷心。琉璃推了石學文一把,道:「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窩人,那個梁靈麗,是個老實人。」
石學文雖然和石嗣差不多大,但他經歷的事情多,相對成熟許多。他將石嗣喚到自己跟前,問:「看上了梁靈麗?」
石嗣點了點頭。
石學文問:「為什麼?」
石嗣茫然地搖了搖頭,抓了抓頭髮,有點不好意思:「就是那天,看她為齊景宣辯解,感覺她很有勇氣、很有愛心。」
石學文冷冷一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說不行嗎?」
石嗣低下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師父所言肯定是有道理的。」
石學文嘆了一口氣,道:「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會影響他未來的一生。因為女人是一個家庭的靈魂。你看齊明珠,既能輔佐夫君、又能教養子女,關鍵時候還能出手比武,有這樣的女人做妻子,齊鈞走出去那是昂首挺胸,齊門也將不斷向前發展。但若是找到一個不善、不慈、不愛的女子,一生痛苦,比如我娘。我祖父身亡、父親早喪,都與她有關。」
聽到這裡,石嗣很些感動,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師父。他知道一點石門的往事,知道師父的娘親私奔、偷走功法。但這樣的醜事,是師父一生的傷疤,誰會願意當眾揭開傷疤?如果不是為了點醒自己……想到這裡,石嗣對於剛才自己心裡的那點不舒服,感到臉紅了。
石學文繼續道:「石嗣啊,你看女人的眼光,不行!那個梁靈麗為齊景宣說話,勇氣可嘉。可是,她為私情不顧門派利益,擅自將師妹的行徑暴露給其他門派,這是給敵人遞上了刀子,你覺得她做得對嗎?」
石嗣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他只是單純性地看到梁靈麗為了愛人鼓起勇氣揭發師妹,被她的聖母光輝所感動。聽到師父耐心地向他解釋,引導他思考,這才發現了問題。
揭發師妹,站在道義高度,似乎沒有錯。但是如果心中有門派,為什麼不先和自己的師父溝通呢?若是由梁金桂出面解決這個問題,哪會有踢館之災?
她慌慌張張地來到戰虎武館,為齊景宣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對自己的門派是否有不良影響?對自己的師父是否會帶來壓力?她到底是真是因為道義,還是因為女性的嫉妒?或許,把梁靈秀拉下馬,扯破她的假面具,讓齊門對自己產生好感,方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意圖吧?
想到這裡,石嗣感覺有冷汗順著後背在緩緩流下——自己以前到底是被什麼矇蔽了雙眼?竟然會認為她可愛、勇敢、善良?
石嗣的呼吸變得粗重,石學文和琉璃都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掙扎。石學文繼續再問:「退一萬步,她當真是為了道義,沒有半點私心。那她的做法,我只有一個字評價——笨!」
「半點靈性都沒有,遇到事情莽撞糊塗,這樣的女人,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