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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們兩個所說的那樣,在竹內香子說完她所提過的「對方是兇手的證據」後,兩名偵探就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從宮本女士臨死前表現出來的種種現象,可以判斷她是因突發高血壓而離世的。」江戶川亂步篤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工藤新一接過話茬,「而根據她正處於孕中後期和感冒狀態中,便可得知感冒藥被人換成了偽|麻|黃|鹼類藥品,而這類藥品是限購且禁止售賣給孕婦的。因此,購買感冒藥的人必然是兇手。」
江戶川亂步目光灼灼道:「再考慮到竹內小姐和死者的關係並不算好,而她又已經擁有了能夠獨自購買一張頭等艙機票的財力,那麼死者的同居人就只有你一個人才對。」
「既然是恩愛的新婚夫婦,有錢的妻子還正懷著孩子,自然家裡的事情都要由你這個作為丈夫的人打理。」工藤新一攤開手,進行著補充說明的工作,「在買常規感冒藥的時候,買一份偽|麻|黃|鹼類藥品並不算難事。」
江戶川亂步用一種類似「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言語中的無聊褪去了一半。「所以說有動力有時間,可以動手的,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至於宮本女士……她是清楚有人要對自己下殺手的吧。」
「不然也不會選擇讓空乘人員帶自己遠離兇手。」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在這點上,竹內小姐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跪坐在死者身邊,雙手合十的竹內香子睜開雙眼看向他們。
「補充什麼?補充一下她為什麼會安然赴死嗎?」
她很悲涼地笑了笑。
「我和母親最後一次因為她的男友問題發生爭吵,就是在她第二任男友被我趕跑之後。」
「我當時對母親說了很過分的話,比如『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男人死掉』之類的。」
「她當時很傷心,喊著叫著讓我不要管她,說我沒有資格管她。」
「不過在那之後又過了沒幾天,她給我發了郵件,告訴我說,從小到大她都沒有什麼能夠幫上我的,只希望我能夠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但相應的,我也不要管她選擇了怎樣的生活。如果我看不慣她追求愛情的行為,就當她已經死了吧。」
「她在郵件的最後這樣寫道:『哪怕某天,我將死於我的愛情,也請你一定不要傷心。因為這是我選擇的,因為這是你早就知道的。我不會放棄你,但也不會停下追逐愛情的腳步。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儘可能地安靜地死去。畢竟若是為我一個人的愛情,打擾到別人,實在難堪。其他的一切都拜託你了,我的香子。』」
「媽媽,我做到了。」
竹內香子閉上雙眼,低下頭,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
「我、做、到、了。」
用五年時間做好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徹底分崩離析。
她倏忽之間,落下淚來。
在竹內香子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宮本美咲的輪廓。
當她靜默著、無聲無息地流淚時,和躺在地上的宮本美咲更是像得出奇。
「她只是想要永遠生活在愛情之中,這難道有錯嗎?她不夠天真可愛,還是她不夠有錢?她的條件不足以讓你哄著騙她一輩子嗎?」
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流淚,竹內香子態度鎮靜,丟擲了一連串壓根沒準備得到回答的問題。
她站起身,對機組成員(尤其那個叫藤原的空乘)鞠躬道:「謝謝你們讓母親臨走前還能受到他人真誠的關心。」
隨即她轉過身,面向兩位偵探又鞠一躬:「感謝你們破解了母親的離世謎題。報酬我會在處理完母親的後事之後送到二位手中。」
「至於你……」竹內香子最終看向已經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