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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又愚蠢。」江戶川亂步點評道。
女巫小姐看著搶答的偵探先生,彎起唇角,也不生氣,「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才沒有和你聊這種事嘛!」
在聊天的時候,她才不想說什麼都會被噎回來呢。
「可是我能理解。」偵探先生扯住她的袖子,讓她看向自己,「她的想法亂步大人都知道的。」
「沒有人能夠拒絕美好的幻夢。」
即便是世界第一聰明的自己也不能。
「哪怕知道那是假的,是不真實的,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會消失。」
即便知道那斷然不會是一場隨自己心意發展的夢境。
「也會忍不住沉浸其中罷了。」
這是作為人這一有極限的生物,所無法避免的劣根性。
與此同時,人類的愚蠢也會在這一過程中暴露無遺。
這種愚蠢一視同仁,是再奢侈不過且心甘情願的。
無論身份地位等外在條件,又或者是智商人品等內在條件,所有人都將在這童叟無欺的愚蠢下,站在最公正也最偏頗的審判席上。
而手握天秤的審判者擁有的砝碼,則是審判者無條件雙手奉上的。
現在的他已經交出了所有的砝碼。
因此只能充滿著忐忑、懷抱著不安,將一切寄希望於她聰慧的愚蠢。
阿爾薇拉直視著江戶川亂步的雙眼,被他眼中的沉重思緒駭得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以她淺薄的閱歷完全不足以支撐她懂得他隱含的意思。
因此,她選擇了唯一一個可選項。
「所以你剛才就是在思考宮本女士的選擇嗎?」
聽到女巫小姐問出了自己意料之內的問題,偵探先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鬱悶地眨眨眼。
「當然不是!」
他是受到了毛利蘭的啟發,才會審視自己的意圖。
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女巫小姐果然是世界第一遲鈍的大笨蛋吧!
第24章
從被毛利蘭問到自己的想法開始,到阿爾薇拉回到他身邊結束,江戶川亂步一直在審視自己。
這整個過程中,他好像被劈成了兩半。
一半在疑惑、在不解,在探究詢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另一半在生氣、在委屈,在憑直覺回答因為想要這樣做。
想要接近她。
想要破解伴隨著她出現的謎團。
想要抓住從童年時期就一直期望著的夢。
從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阿爾薇拉是又不是她自己以為的女巫。
縈繞在她身上的迷霧直到現在他都未能全數勘破,甚至因為她的「失憶」而更添了幾分神秘。
她是誰,她從哪裡來,她是被什麼東西、又或者是誰帶領著出現在橫濱,甚至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找到了偵探社……
強烈的好奇心迫使他持續地關注著這個「沒有過去的人」,而與此同時,她又總能帶來一些出乎他意料的東西。
從那些如夢似幻、不講道理、直達結果的童話般的能力中,他彷彿窺到了某些他從未察覺到的領域。
他無法確定這是否能夠被劃分為「愛」,但至少,按照邏輯來講,這份將要堅持到謎團被解開時的「好奇」加上不知何時誕生的「好感」應該可以判定等於「喜歡」。
而且只有當這其中的內在邏輯是「喜歡」時,他所做的一切才都能夠講得通。
不是因為社長和與謝野都不想去英國,所以他才選擇阿爾薇拉;是因為他選擇了阿爾薇拉,所以社長和與謝野都沒準備去英國。
也不是因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