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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哭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紅著眼看他:&ldo;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必須第一個告訴我。&rdo;
蔣百川點頭,說行。
蘇揚又問:&ldo;還有沒有別的事瞞著我?&rdo;
蔣百川:&ldo;沒有,就這一件。&rdo;
蘇揚暫時就信了他。
蔣百川又解釋:&ldo;那段時間我除了身體不舒服,是真的忙。&rdo;
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跟她又有時差,所以電話打的就少了些。
那段時間不僅通話少,每次通話好像也沒什麼要說的,她總是說自己很忙,急著要掛電話。
開始的時候他真以為她忙,也就儘量少打擾她,晚上多給她點睡眠的時間。
直到那天早上她主動打了電話給他,他感覺她語氣很不正常,也不太說話。
他問她怎麼了。
結果她說:沒什麼,就是時間長了沒聯絡,差點忘記你是我老公,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你不會也差點忘了我是誰吧?
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因為他們就才一天沒聯絡而已。
後來她又問他:&ldo;我想去看你,方便嗎?&rdo;
方便那兩個字,讓他意識到,她已經徹底沒有了安全感。
所以當時在電話裡他就決定回北京一趟。
本來他的行程安排裡沒有那麼多時間再回家陪她兩天。
最後只好推遲了見一個重要客戶的時間。
那是他做生意這麼多年,第一次沒有守時。
當晚他去工作室樓下接她下班,她從臺階上跑下來的那種表情,似曾相識。
多少年前的冬天,週五中午,他從紐約飛回來帶她去故宮看雪,她翹課從學校圍牆爬出來時的表情,就是那樣的。
驚喜裡夾雜著興奮。
怎麼都掩飾不住。
三個月沒見,她從臺階上跑下來直奔他的面前。
就跟一個留守的兒童,突然見到了家長。
不見面時,少不了埋怨和不理解。
可一旦見了面,就什麼都煙消雲散,只剩下不真實的欣喜。
那一瞬,他從沒有那麼歉疚過。
他再忙,就算不睡覺,也該回來看看她的。
她不管多堅強,多獨立。
可在他的面前,她始終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
蘇揚平復好心情,繼續切菜。
蔣百川站在她旁邊,開始擇菜。
跟她說:&ldo;等再下大雪,我們去故宮轉轉。&rdo;
蘇揚沒吱聲,用刀使勁剁了剁菜板。
蔣百川:&ldo;…&rdo;
蘇揚放下菜刀,回頭半眯著眼盯著他。
半晌後說了句:&ldo;騙子!&rdo;
蔣百川鬱悶的:&ldo;…&rdo;
蘇揚繼續切土豆絲,只是切下去的力道變大了。
菜刀剁在菜板上發出&l;咚咚咚&r;的巨響。
她想起那天在故宮看過雪後,兩人都冷,全身凍透。
時間還早,不到放學的時間,她不能回家。
蔣百川就帶她去了他的小公寓。
公寓不大,四五十平。
在公寓,她喝了好幾杯熱水,吃了他第一次做的炸醬麵。
雖然味道難以下嚥,但還是全部都吃光。
吃過飯,她還是冷,不斷的打噴嚏。
蔣百川跟她說,他抱著她就不冷了。
他抱著她,一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