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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莫巖城的反應，墨禾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慌張，怔愣著順著莫巖城的視線轉過身子，對上的是不知何時站在教室後門的林柒柒與教導主任。

只見林柒柒面色複雜，而教導主任面色鐵青，不用想都知道，不該知道的都被知道了，這下好了，過分了，玩脫了，墨禾暗嘆了口氣。

果不其然，一陣良久的沉寂過後，教導主任被氣得哆嗦著舉手指了指莫巖城，又指了指墨禾，道：&ldo;你你們兩個，早戀不說，還是同性相戀，敗壞風氣，毫無廉恥之心，在公共場合做出如此有違常理之事，沒臉沒皮的，臊不臊啊?啊?你&rdo;

這是墨禾長這麼大頭一回被人這樣辱罵，霎時臉色發白，沉默著低下頭，拉住莫巖城示意他不要說話。莫巖城看了他一眼，心頭焦躁起來，好幾次想出聲說些什麼，看到攥得自己衣角泛了白的手指，硬生生忍住了。

教導主任指著兩人說了許多令人難堪的話，最後惡狠狠地要求兩人明日在全校面前檢討反思後，又將矛頭指向林柒柒，指責她枉為人師，強烈要求她把這件事處理清楚後才氣洶洶地離開了。

待教導主任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後，林柒柒輕嘆了口氣，看向兩人，道：&ldo;把地掃乾淨了，來辦公室找我。&rdo;

十分鐘後，墨禾和莫巖城並排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林柒柒坐在對面，一言不發地泡了茶，隨後將倒了茶水的一次性杯子分別遞給兩人，才開口：&ldo;早戀這種事情，我們班上不少，向美美和齊實這一對自以為隱秘的，我也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我是真的想不到還會有你們這一對。&rdo;

&ldo;老師，抱歉，我&rdo;

墨禾剛說了兩句，就被莫巖城打斷了：&ldo;老師，都是早戀，我們這一對和齊實那一對，憑什麼要差別看待?&rdo;

&ldo;我從來不覺得戀要分性別，畢竟性別不同怎麼談戀愛，對吧?&rdo;林柒柒特豪邁地一口氣喝了一整杯茶，又道，&ldo;可要差別看待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我請你們來辦公室喝茶，不是要當惡人，強迫你們分開，這種事情，在真愛面前向來只會是催化劑，反倒讓人越愛越深。&rdo;

&ldo;我只是希望，你們看清楚，想清楚，你們對彼此的那份感情，是否是真的愛情，而不是變了質的友情，友情再怎麼變質也終究是友情，愛情則不同，來了擋不住，趕也趕不走。&rdo;林柒柒的眼神中染了一縷憂傷，淡淡的，轉瞬即逝，&ldo;這條路，是崎嶇的，你們能為了彼此披荊斬棘嗎?&rdo;

對於林柒柒的話，墨禾與莫巖城不知該如何回應，毫無疑問，他們珍視彼此，但此時此刻，他們不禁有些茫然了，當初一時腦熱，一時衝動，是否誤將友誼強做了愛情?說不準道不明

相對於墨禾與莫巖城的沉默，林柒柒說了很多很多，甚至將自己的過去經歷也和盤托出，她說，她是個雙性戀，第一個愛上的，是個女生，朦朦朧朧的愛情，被毫不友善的世界攔腰折斷了。

話語的傷害，雖是無形，卻是狠戾，一句便是一刀，將過去的她與她的她，凌遲處死。明明是愛情，真的是愛情，變成了變了質的友情，這是最後的最後，林柒柒的領悟，那是愛情啊。

說著說著，林柒柒哭了，哭著哭著，林柒柒笑了，她的她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她也離開了，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林柒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墨禾和莫巖城，說：&ldo;我不屑當惡人，但我身為一名教師，我不會支援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rdo;

狠狠抹了把臉，林柒柒鎮靜地坐了下來，將方才的失態盡數掩埋，扯了扯嘴角，看向兩人：&ldo;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