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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事兒就這麼……過了？&rdo;聶原再次確認。

&ldo;不然呢？&rdo;烏天笑笑。

吃晚飯的時候聶原說今天的輔導暫停一下吧，我去樓下公用電話給家裡打個電話。

烏天一聽不用做題，眼睛都亮了，摟著聶原的肩膀說：&ldo;行，那你去打吧，我等你吃飯。&rdo;

聶原搖頭：&ldo;不用不用，我可能要打很長時間，你先去吧。&rdo;

烏天又說：&ldo;那我給你買飯，你想吃什麼？&rdo;

聶原不看烏天，目光在教室裡亂轉：&ldo;……你真不用管我，烏天，你去吃飯吧。&rdo;

這次烏天只是&ldo;哦&rdo;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聶原跑下樓，把電話卡□□公用電話，撥了家裡的座機號。

響了幾聲就通了，那頭傳來一聲蒼老的&ldo;哪個？&rdo;

那聲音不是姥姥姥爺的，聶原知道是奶奶：&ldo;奶奶，我是聶原，我找一下我媽。&rdo;

結果話音剛落，他奶奶就噼裡啪啦吼了一長串話，貴州話，聶原一句也沒聽懂。只聽得出來語氣很急促，還有點兇。

聶原只好再重複一遍：&ldo;奶奶，我是聶原，我找一下‐‐&rdo;

話還沒說完，那頭就把電話掛了。

聶原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出什麼事兒了？聶美榮呢？他們吵架了？

聶原急得想飛回家看看，但不行，得上學‐‐再說他就算回了家又有什麼用呢？

聶原推開後門走進教室，一抬頭，就和坐在角落裡的烏天對視了。聶原也顧不上想烏天怎麼這麼快就吃完飯回教室了，他沖烏天點了下頭，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烏天跟過來問：&ldo;你這麼快就打完電話了？&rdo;

聶原想起剛剛那通電話心裡就火燒火燎的，也無法解釋電話的內容，乾脆就&ldo;嗯&rdo;了一聲。

烏天轉身走了。

晚上回寢室時聶原沒等烏天，小跑著回去給家裡打電話。

電話那頭&ldo;餵&rdo;了一聲，聶原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是聶美榮。

&ldo;媽，是我。&rdo;

&ldo;聶原！你打架了？！你怎麼能打架？！我花錢讓你去城裡打架的嗎？！&rdo;聶美的聲音透著歇斯底里。

聶原被吼愣了，隔了好幾秒才說：&ldo;媽，是他們先打我的……咱們也不用賠錢了，和我一起……打架的同學，他爸認識那個受傷的男生的家長。&rdo;

&ldo;你們都他媽的靠不住！都是爛泥扶不上牆！聶原你就和楊忠國一樣，只配一輩子在村兒裡！聶原我真是白養你！你……&rdo;

聶原緊緊攥著聽筒，指尖泛白。

聶美榮還在罵：&ldo;一家子都是廢物！被個來要錢的老不要臉騎在脖子上！聶原你、你花著我的錢，你真以為你進了城就能留在城裡了？！你學會打架了聶原，你早晚要滾回來，就和你爸一樣……我怎麼跟你說的，聶原？我讓你好好學習把我帶出去，你上高中之前怎麼答應的？放屁！你們都是放屁！&rdo;

聶原感覺右耳發麻。

聶美榮又罵了幾句，聶原恍然，也不知道罵的什麼。

回過神來，聶美榮已經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