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的是劉鶯兒(第1/2 頁)
祖孫二人連忙跑過去,朱婆還特意讓顏珠兒跟在她身後,她自己先上前去看。
倒在草叢裡的是一個女子,女子面朝下,叫人沒法看到她的臉,但顏珠兒看她的衣裳很有些眼熟。
“該不會是死了吧。”朱婆壯著膽子上前去,將女子的臉翻了過來,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是劉鶯兒。”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懸著的心落下了,朝顏珠兒喊,“過來搭把手,給她扶到一旁去。”
祖孫二人費了不少勁兒,將劉鶯兒扶到路旁,又是拍臉又是呼喚,甚至連人中都掐了,劉鶯兒始終不見醒。
“怎麼辦?要不給她扶到家裡去。”顏珠兒問。
朱婆說過這個劉鶯兒,她的家中早已無人,房子也在一年前就塌了,如今她人又昏迷著,總不能就這麼扔著不管。
祖孫二人一合計,還是將劉鶯兒扶回了家,去的是顏珠兒的屋裡。
顏珠兒取了針,在劉鶯兒人中紮了一針,又在其手指放了血,劉鶯兒這才幽幽轉醒。朱婆燒了熱水給她清洗了一把臉,又讓她喝了些許,她才漸漸醒過神來。
“這是哪兒?”她問。
“你在路上暈倒了,我同朱婆將你扶回來的。”顏珠兒將火盆往床邊移了移。
火盆是新買的,母親屋裡一個,她屋裡一個。有了這個火盆,寒冬的夜晚好過了不少,半夜被凍醒的次數也減少了。
劉鶯兒掙扎著坐起,似乎這才認出顏珠兒,“是你。”
“是我,你怎麼會暈倒路邊的?”顏珠兒問。
劉鶯兒皺了皺眉,“我這心疼的毛病打患病後就開始了,且越來越嚴重。以往服了神使的藥,情況就會減緩,沒想今日那藥似乎沒有以往那麼見效了。”
“心疼?你這心病是怎麼來的?”顏珠兒又問。
劉鶯兒搖頭。
顏珠兒勸道,“回城後,你最好找個大夫瞧瞧。”方才趁著劉鶯兒昏迷,她為其把了脈,脈象極其詭異,她實在是診斷不出是什麼毛病。
劉鶯兒冷笑,“那些大夫有什麼用,最終還是得神使的藥。”
顏珠兒眸光一閃,“你很信奉神使嗎?”
“你不信嗎?那又為何要去開光洗罪?”劉鶯兒反問,語帶譏諷。
“開光洗罪嗎?我可沒有。”顏珠兒不以為然回答。
“但你進去了,不是嗎?”劉鶯兒面上的譏諷更甚。
顏珠兒並不在意她的譏諷,淡淡一笑,“開光是沒有,不過神使給了我一顆神藥。”她說著,從衣袖中取出兩顆玉丸來。
“你,你怎麼會有兩顆?”劉鶯兒大驚。
顏珠兒笑而不語,劉鶯兒不解,“既然你有神藥,為何不吃?”之所以會有兩顆藥丸,是因為在懺悔室裡,她壓根沒有吃下神使一開始主動給她的那顆,另外一顆是後面她強行索要而來的。
顏珠兒託著那藥丸在手心,仔細端詳,“我想好好研究研究這裡頭都有什麼。”
那藥丸的珠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像是某種硬殼類昆蟲的殼一樣,甚至是一節一節的,點點黑斑不均勻地分佈著。
“你可知有多少人同神使乞求這神藥而不得。”劉鶯兒豔羨地看著顏珠兒手中的兩枚玉丸,眸中渴望顯露無疑。
“你吃過這藥丸嗎?”顏珠兒轉頭看她。
劉鶯兒點點頭,“這藥丸可治百病,我當時病得快死了,便是服了這藥丸才活過來的。”遲疑了片刻,試探地問,“你有兩顆,能否將其中一顆賣給我,價格你隨便開。”
“你信這個能治病?”顏珠兒側頭看她。洗去了鉛華,素顏的劉鶯兒雖少了那抹濃豔,卻多了幾分親和力。她的面板因長年化妝而略顯暗沉,但五官是沒變的,精巧而不失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