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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
謝謙咬牙說:“謝季禹,你從來沒有對穎娘死心是嗎?!”
謝季禹說:“是陛下給我指的婚。”他坦然地承認自己當初對李氏的感情,“本來你娶穎娘時我已經死了心,但你又娶了公主。你娶了公主,穎娘就不是你的了——如今她是我的妻。”
謝季禹一點都不隱藏語氣裡的喜悅,同時還理直氣壯地勸告謝謙:“你以後不要再喊穎孃的名字,這不合禮數。”
謝謙氣得七竅生煙。
謝季禹走向來接自己的轎子,走出幾步後想了想,又回頭對謝謙說:“三郎聰明過人,小妹乖巧可愛,我們都很喜歡他們兄妹倆。駙馬放心,以後他們就是我的兒女了,我一視同仁地待他們好。”
謝季禹的語氣誠懇又認真,聽在謝謙耳裡卻是赤…裸裸的示威!
謝謙手背青筋暴立,全然忘了是自己先拋妻棄子,只覺得遭了天大的侮辱!
謝季禹、謝季禹——
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傢伙踩在腳底下,讓這傢伙後悔眼下的囂張!
☆、第二十四章
謝季禹和謝謙狹路相逢的同時,謝則安也遇到了一點意外。
謝大郎抓到個在他宅院外徘徊的“可疑人物”。
謝大郎顯然對上次被燕衝逮住的事耿耿於懷,這回一發現不對就反剪人家的雙手把對方給逮進裡頭,邀功似的帶到謝則安面前。
對方漲紅了臉;說:“小娃兒;你把我放開。”
謝大郎口不能言;只能無聲地看著謝則安。
謝則安覺得謝大郎的意思大概是“人我抓進來了,你自己處理”。
謝則安覺得稀奇:照理說他這宅院沒啥特別的地方;就算裡面的裝潢有點“現代化”;外頭的人應該也看不見才是;怎麼會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
謝則安打量起對方來;這人大概四十三四歲,衣著看起來是個文生,不過有點不修邊幅:衣袖和衣襬都沾著點墨汁;衣領更是有一半沒進了裡頭!作為一個強迫症患者,謝則安都想親手幫他把衣領翻起來了……
謝則安讓謝大郎鬆手,疑惑地問:“你怎麼鬼鬼祟祟地在外面探頭探腦?”
文生揉揉自己的手腕;心有餘悸地看著年僅十一二歲卻能把自己制住的謝大郎——明明個頭還那麼小;這一身蠻勁到底哪來的?
秀才遇上兵,果然為難啊!
文生說:“我叫姚鼎言,在集賢院做事,上回休沐經過這邊看到你家僕人在外頭幫人寫信,覺得他們很不一般。今兒得了空特意過來瞧瞧,沒想到你家僕人閉門謝客,叨唸著‘上課快遲到了’就關上門。我這不是好奇嘛……”
聽到“姚鼎言”三個字,謝則安吃了一驚。
為了不做睜眼瞎,謝則安託張大義給自己講過京城的形勢,自己平時也留心探聽過,對京城裡比較有名的人物都熟記在心。
姚鼎言是個欺人,人家都叫他“三辭先生”,因為他從第一次有資格入館閣開始就開始推辭,一次又一次遠離京城去縣裡、州里磨礪,偏偏每一次都政績斐然,以至於不少德高望重的人一再推薦他回京任職。
“館閣”是天下讀書人朝思暮想的地方,它的職務其實很簡單,無非是校書授學、刊修書籍、編修國史,可它的意義卻不僅僅體現在它的職務之上。
大慶有句話叫“不入館閣難為相”!
進館閣行文事不僅是考校你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把你擺在天子眼前讓天子觀察觀察,要是天子在心裡給你打了個勾,很快就會把你下放到重要的職位歷練,或者直接在京中找個好職位給你做——這等於是為你鋪好了一條康莊大道,只要能力不差,基本都能在多於過江之鯽的官員中冒尖!
姚鼎言二十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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