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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壓根扛不住刑一樣。這件事透著古怪,一定要徹查清楚才行。今天他們敢在京城刺殺我,明天說不定會向別人殺手。”
趙崇昭堅定地說:“當然要查!”他想了想,從腰間掏出一個令牌,在紙上寫道,“這是呼叫暗衛的信物,三郎你拿著,以後你和我一樣可以動用暗衛!”
謝則安:“……”
暗衛這東西,有點陰損。它一方面要暗中保護趙崇昭的安全,另一方面則要負責探知趙崇昭想知道的事。簡單來說就是如果趙崇昭想知道兵部尚書晚上和小妾用什麼姿勢玩耍,他們都會盡責地去蹲牆角。他們從懂事開始就被培訓成對皇室忠心耿耿的死士,只要在任的皇帝一聲令下,讓他們集體抹脖子都成。
趙崇昭在這方面一向信任他。只要他想要的話,不管什麼趙崇昭都會捧到他面前。只是這種無條件的信任來得太輕易,他不知道下一刻趙崇昭會不會也輕輕鬆鬆收回。這樣的話,有無數人提醒過他,親近的不親近的,為他好的為他擔憂的,都會提上一句“伴君如伴虎”。一來二去,他在看到趙崇昭和趙奕景在一起,免不了會想起那些悲觀的勸誡,在心裡恍然地說:“果然如此。”
說到底,他這個人只相信自己。
世上真的有人能夠把一切毫不猶豫地交付給另一個人嗎?謝則安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是那樣的人。可趙崇昭卻願意這麼做,明明是一國之君,卻巴巴地把玉璽和暗衛都與他“共享”。要是換成哪個居心叵測的傢伙,大慶早就落入他人之手,從此永無寧日了。
謝則安說:“趙崇昭,你不必把所有東西都給我。”
趙崇昭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謝則安。他說不出話來,只能輕輕親吻謝則安的耳朵。
他害怕,害怕自己把所有東西捧到謝則安面前,謝則安卻不信也不要。他提了再多遍讓謝則安陪著他一起批閱奏章,謝則安都輕描淡寫地掠過他的提議。他把暗衛給謝則安,謝則安也說“不必給我”。
那謝則安要什麼呢?他還有什麼可以給謝則安?
趙崇昭把腦袋埋在謝則安頸邊,像只撒嬌的大狗。那種在心裡不斷湧動的不安和彷徨,毫無阻礙地傳遞給了謝則安。
謝則安說:“不全是你的問題,會鬧成這樣,也有我的原因在。”他微微退開,和趙崇昭對視,“我說過,我沒有你們想象中好,我不像看起來那樣事事都有把握。為了不讓自己走錯半步,我往往要探明一切才肯邁步。一旦遇上未知的道路,我就會裹足不前。比如我們之間……”
趙崇昭緊緊握住謝則安的手。
謝則安看著眼前熟悉之中又帶著幾分陌生的眉宇。相識十年,他似乎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趙崇昭。相比初見時那個圓潤的小胖子,趙崇昭早已徹底變了樣。隨著身形不斷拔高,胖乎乎的體型漸漸被英偉挺拔的身材取而代之,當初的圓溜溜的臉蛋也越來越稜角分明——那雙動不動就瞪圓的眼睛,如今也變得穩重了不少。
他們之間從前總是趙崇昭一步步相逼,他一點點回應,什麼想要什麼不想要,他自己從未細想。
他甚至沒有注意過趙崇昭的改變。
謝則安說:“無論做什麼事,別人進一步自己才走一步,永遠是討不了好的。”他輕輕回握趙崇昭的手,“我們選的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卻從來沒有真正敞開心扉好好說清楚,會鬧成這樣也不冤。”
趙崇昭少有地安靜聽謝則安講話。
謝則安說:“你應該也知道我的脾氣,我這個人要麼不要,要麼就要全部。”
趙崇昭微微錯愕。
謝則安說:“我不在意你重用多少良臣忠將,不在意你信任什麼人,也不在意你找多少人變著法兒討你歡心。但是像趙奕景這樣的,不一樣。”
趙崇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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