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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櫻寧整個人都恨不得鑽進地底下。
她怎會忘記那一晚!那是屬於他們之間最為親密的時刻,像戀人一般擁抱、親吻,摻雜著臉紅心跳的喜憂與驚慌失措,宛如複雜的情結,一直無法敘述……
第二章
柔軟手心裡的那長柱型的硬物,似乎還有越來越粗硬的趨勢,火熱、腫漲,燙得櫻寧整個人紅得像油鍋裡的蝦子,逼得她一咬唇兒,惱道:“你若是惱我,就衝著我來,何必連累無辜?”
“聽櫻姊姊這話說的,我哪裡會惱妳,又怎麼是濫殺無辜之人?妳實在太誤解我了,真叫人傷心啊……”雲墨滿臉都寫著失落與黯然,心頭越恨,面上就越是要裝作純良無害的樣子,他早就不是四年前被她騙得團團轉的少年了,現在的他有的是法子逼她就範!
果然,這一會兒強硬、一會兒示弱、一會兒對她冷嘲熱諷、一會兒又自嘲自哀的小侯爺,這古怪性情真把櫻寧弄了個措手不及。
他自小就性格多變、反覆無常,長大了越發難以捉摸,不知道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櫻寧心中發急,一面妄想掙脫他的掌控,一面急切地問:“那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墨沒放開對她的掌控,卻又任由她胡亂掙扎,似乎很享受那隻不乖的玉手給自己帶來的快感,甚至還因為過度銷魂低喘了兩聲,於是櫻寧再也不敢動了。
他牽唇輕笑一聲,才慢條斯理地說:“是這樣,我這裡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櫻姊姊想不想聽聽看?”
雖然櫻寧覺得此時的自己,多少有些像頭被他牽著鼻子往死衚衕走的牛,明知道這條路不對,可前方是懸崖絕壁,後面又無退路,只得漲紅著臉,硬著頭皮問:“什麼法子?”
雲墨親暱地將下巴擱在她肩頭,“不如……”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畔,語氣裡盡是蠱惑,“我娶櫻姊姊做娘子,那麼櫻姊姊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我與苻卿是總角之交,對我那幾個犯了錯的小舅子,他必然是要網開一面的。”
櫻寧一怔,慢慢地……慢慢地轉過臉,訝異的水眸對住他,盯著他俊秀的挺鼻,黑如夜空的星眸,她的玉顏上寫滿了困惑和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我娶妳,不好嗎?”他看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心裡的那團疑雲越來越大,櫻寧完全被他搞胡塗了,這……算哪門子兩全其美的辦法?
“是這樣,”雲墨一挑眉,懶散地一笑,“我爺爺要我訂親,對像是戚太師家的那個戚敏茹,櫻姊姊還記得她吧?”
戚敏茹?所以呢?一股難以言語的澀,突然湧上了櫻寧的喉嚨,她看著他,“這與我有何關係?”
他聳聳肩,似是不以為然地道:“櫻姊姊應該知道,我自小就與爺爺不對盤,他要我娶誰,我偏不娶誰,他不喜歡誰,我便偏要娶。”
原來,如此!
櫻寧半晌都沒說話,她早該想到,他堂堂一個小侯爺,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可為什麼在乍聽那句話時,她的心,還是會“砰砰”地亂跳起來?
四年不見,他已不是當日那個外表看起來像小惡魔,內心卻擁有份純真的少年了,他算計祖父,而且還拿她做棋子。
靜默了幾秒鐘,櫻寧在心裡悄嘆一聲。
她自幼受外祖母薰陶,性子與其頗像,向來性甚勁直,折則折矣,終不曲撓,看似淡然,其實是寧折勿彎,這幾年隨著年齡漸長猶甚,絕不會因為他人的誤解而多解釋半句。
與其說她性格淡漠剛直,不如說是薄涼,在她心中,家人最重,雲墨因與她有主僕之誼、姊弟之意,又有懵懂的男女之情,其實應是次之的位置,可惜雲墨不該拿她的家人要挾她,還提出這麼個荒唐的建議。
她心道:我行事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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