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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池青主又道,「你說她是個女人?」
劉準重重點頭,「是,下官敢斷言,此人必定是個女人!」
池青主道,「北禁衛以武立身,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你是怎麼做到校尉的?」
劉準萬萬沒想到中臺大人角度如此清奇,張了幾下嘴,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池青主話峰一轉,「裴大將軍?」
裴簡之心裡把劉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一遍,憋著氣道,「回中臺,劉準雖不成體統,武藝卻還不錯,也是軍中著名力士,單論氣力,只怕——」他拿定主意絕不能背「胡亂用人」的鍋,便道,「只怕二位蕭都統也不能敵。」
「哦?」池青主彷彿極有興趣,「蕭沖?」
蕭沖不敢撒謊,又不肯認輸,憋著一口氣道,「也未必輸給他。」
劉準武藝得到認可,大是得意,難為他居然記得眼前危機,「中臺有所不知,下官武藝雖是不錯,可此女非但狡詐至極,手段亦是毒辣,下官被她暗算,著實無可奈何。」
池青主不語,傾身斟一杯茶。
「喂,」蕭沖忽然歪過去,向唐恬道,「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唐恬忙作乖巧狀,「上官不曾問話,不敢插口。」
「北禁衛居然還有一個懂規矩的,」蕭沖驚訝道,「中臺,不如聽聽他怎麼說?」
池青主道,「好啊。」
唐恬磕一個頭,依樣畫葫蘆先報名,「下官唐恬,湘中——」
「可以了。」池青主一語打斷,「直接說吧。」
唐恬怨恨地看一眼蕭沖。
蕭沖摸摸鼻子。
第14章 驗身中臺看過,以後誰還敢再說你是女……
唐恬伏身回稟,「下官去歲選入北禁衛,一直在劉準校尉轄下當值。從今年二月起,不知校尉從何處聽了些閒話,處處與下官為難。平日裡也不與他多計較,今日竟然空口汙衊下官囚禁於他,此汙名下官實不能受,求中臺——和將軍明鑑。」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前回被劉準割斷衣帶那個——」蕭沖轉向劉準,「你這廝莫不是有甚麼不可與人言之癖好?」
池青主「喀」地一聲放下茶盞,「說甚麼?」
蕭沖連忙跪下。
裴簡之環顧身邊,只剩了自己一個人還直挺挺立著,彷彿也不大對勁,索性也跪了——
閣樓下一字排開,跪得十分工整。
「劉準,」池青主道,「你之行徑,若在安事府,此時已然性命不保。既是北禁衛的人,交由簡之處置吧。」
「中臺放心,」裴簡之重重叩首,「回去定然從重處置,不僅要處置劉準,本將還要徹底清查北禁衛上下,凡有言行不端者,無論何等出身,盡數逐出。」
唐恬萬萬沒想到輕易過關,倒有些恍惚。
「中臺!將軍!」劉準萬萬沒想到事情這麼個走向,扶地叫屈,「我之所言句句屬實!」
裴簡之聽了半日早已參透上官心意,冷笑一聲,「證據呢?」
「啊?」
「你說唐田囚禁你三日,證據呢?」
劉準一滯,唐田住的院子是他精挑細選的邊角料,平日裡鬼影子也不會去一個,哪有人證?
不對,其實有人見到!
劉準急道,「將軍,我被唐田暗算,當晚有人看見!」
裴簡之大出意外,「誰?」
「不知名姓。」劉準苦思冥想,竟想不起這人在其他任何地方見過,梗著脖子道,「那人與讓唐田極為熟知,二人狼狽為奸,我聽他說話,應是——安事府的人!」
這說的難道是裴秀?唐恬正待發作,蕭沖已是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