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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聽後,扼腕長嘆:唉,兒子呀,你一點兒也不像你老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很多事情都是講效率、講競爭的,你呀,別慢騰騰像姜太公釣魚,該收線了。
老實說,很久不跟爸媽相處,如今又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真的蠻開心;可是面對老媽纏夾不清的嘮叨,心裡又怪膩歪的,巴不得她早點跑路,以圖耳根清靜。
車子是次日清晨6點30分的。我們5時不到便都起了床,窸窸窣窣的收拾行李。桃花開啟房門,一身睡袍,兩眼惺忪,站在一邊看我們拾掇,自覺幫不上什麼忙,就進廚房下麵條去了。
我跟了進去,柔聲對她說道: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是沒休息好嗎?趕快別弄這些了,我們到外面隨便吃些,你快回屋再睡會兒,現在時間還早呢。
桃花沒理我,自忙她的。工夫不大,三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就端上飯桌。桃花笑吟吟地看著我們仨風捲殘雲,說,要不等我換身衣服,也跟老滅去車站送送伯父伯母。老媽未置可否,老爸卻搖搖頭說:好孩子,你這兩碗麵條等於送了兩千里路。現在時間太早,外面天冷,你還是待在家裡吧,別給凍著。
桃花見我老爸這樣說,只得作罷。
一切收拾停當,我和爸媽打車趕往西客站。開始檢票後,我嘴裡咬著站臺票,兩手拎著裝滿北京特產的旅行包,跟在爸媽後面,隨著人流往站臺移動。
分別在即,我的內心開始兵荒馬亂,翻江倒海。曾幾何時,老爸老媽給我提著行囊,到車站送我遠行;現在,角色互換,我才明白送別的滋味。記得有人說過,如果朋友來了,哪怕是風雨交加的深夜,他也要去接;如果朋友走了,哪怕是風和日麗的上午,他也不會去送。可是,我送的不是朋友,是賜我以骨肉伺我以糧食育我以心血的爸爸媽媽……
把行李在臥鋪車廂安置妥帖,我不忍在裡面多留,慌忙掉頭走下列車。掏出香菸,點上,靠著月臺的柱子,低頭一口一口地抽菸。終於抬頭往車廂瞅去,發現老爸老媽正貼在厚厚的車窗玻璃上,瞪圓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宛如兩座雕塑。我急忙移開視線,但卻渾身刺痛,彷彿一隻正在高空飛翔的老鷹,忽然被箭鏃扎中,搖搖晃晃地墜向蒼茫而潮溼的沼澤……
本來已經很是難受,不料老媽意猶未盡,竟然從列車裡走出,快步奔到我的身邊,猛地摟住我,嗚嗚地抽泣起來。
我手足無措地安慰,老媽卻哭得更是兇了。
正在煩亂,卻聽後面響起橐橐的高跟鞋聲。回過頭去,我暗吃一驚,來者居然是楊曉!
楊曉手裡提著兩三個禮品盒,還有滿滿一袋水果,衝我微微一笑,就往老媽手裡塞,說道:伯母,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車,差點兒沒能趕上。隨便買了些特產,您拿著!
老媽難為情地掏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淚水,接過楊曉的禮物,勉強笑道:你這個孩子,還真來了。來就來吧,還買這麼多東西。唉……
我挺煩楊曉跟老媽磨磨嘰嘰的,就以列車馬上要開為由,半攙半推的將老媽重新送上列車。楊曉在後面大聲說道:伯母,一路順風,下次來北京,記得還去我家玩兒!
在車廂過道上,我有些惱怒地責怪老媽為何將車次日期告訴楊曉,為何要接收人家的禮物。誰知老媽面不改色,慢悠悠地說出一番話來:兒子啊,你就是心眼少。楊曉這個姑娘是沒有桃花漂亮可愛,可是也不錯嘛,為什麼要把關係徹底搞僵呢?現在的社會瞬息萬變,要知道多元化共存和選擇的道理嘛。
我悶聲打斷老媽的話:媽!我現在愛的是桃花,心裡再也沒放不下別人了。對待戀愛要認真專一,這是你曾經給我輸灌過的大道理啊,你怎麼又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