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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這次倒非騙人,她剛才靠著床頭練倒立,不小心扭著脖子了。我進去時,她像只貓那樣蜷縮在床上,不停地揉著脖子,並讓我找塊熱毛巾幫她敷上。
我依言到衛生間取來她的毛巾,用飲水機裡的熱水浸得半溼,捂到她的脖子上。
她還在哼哼,但我已懶得理睬,只是東張西望,打量這間閨房的環境設施。巡視一遍,我的目光最後落在南牆掛著的一幅壁畫上。畫中遠景依稀是一排連綿起伏的峰巒,近景為長草沒膝的大草原,令人觸目驚心的是,草叢裡赫然藏著一頭圓眼吊睛、兇狠無比的草原狼!
這條狼畫得實在太逼真了,乍看之下,我心頭突突亂跳。收回視線,我吃驚地掠了一眼斜敧床頭的桃花,實在納悶已極,她這樣一個現代女郎、都市白領,為何要在牆上掛著這幅可驚可怖的圖畫?
桃花撇撇嘴,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本書,舉給我看,正是那本著名的《狼圖騰》。
這本書我看過,描述的正是蒙古草原狼的故事,極力張揚狼圖騰的文化意義。我愕然地問她:又是書又是畫的,難道你很崇拜草原狼?
桃花一聲不吭的從床底摸出一瓶紅酒,又從抽屜裡取出兩個高腳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很熟練地在兩個杯子裡篩了半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遞給我:有時夜裡失眠,我都會偷偷喝上半杯。
我接過來呷了一口,心思還是停留在草原狼上,就半開玩笑地問她:你在研究狼文化?為什麼啊,難道是用來對付色狼的?
桃花手裡輕輕晃動著杯中的紅酒,似乎沉浸到某種回憶中去了,並沒有理睬我的玩笑:老滅,那幅畫是海拉爾一位蒙古族畫師給我畫的,有十年了吧,我一直帶著身邊,當寶貝看。
我又瞅了一眼,發現那幅畫紙邊已經有點泛黃,看來是有些年頭了,不過畫框裝幀都非常的精緻。掉過頭來,我問她:海拉爾畫師?海拉爾是哪裡?你以前去過?書包 網 … 手機訪問 m。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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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愛情如狼似虎(69)
桃花一口氣喝光杯裡的酒,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纖長的手指輕輕彈著杯腳,眼睛看著杯中不斷往上冒的泡沫,用一種輕若清夢的語氣說:從3歲到7歲,我在海拉爾生活過5個年頭,那裡的大草原、蒙古包、牧馬、綿羊、草原狼,都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晚上做夢都會夢到的。
我一隻腳踏在屋角的跑步機上,繼續聽說她下去:
老滅,你知道嗎,我老爸是當年下放到海拉爾的北京知青,在那裡做了4年的羊倌,後來落實了政策才返回北京,娶了我媽,先後生下我和周峰。我爺爺和我姥爺當初都反對這門婚事,老爸回城後又一直待業,因此在我3歲那年,老媽生下週峰後,家裡窮得連奶粉錢都湊不齊了。老爸一狠心,就把我寄養到海拉爾一個牧主家裡。這個牧主名叫圖格杜瑪,現在我管他叫大伯,當初我老爸就在他的隊裡放羊,結下了過命的交情。
老爸剛把我送進海拉爾大伯家的蒙古包時,大娘當時沒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看我一眼就轉身去了廚房,可是第二天喝得大醉的老爸離開後,她就揹著大伯摔盆子摔碗,惡狠狠地罵:五個狼崽子還不夠我侍候的,又開來一個累贅的賠錢貨!有能耐你一個人養去,看我管不管!
我坐在炕沿上,不敢哭,也不敢大聲喘氣兒,眼睛死死地盯著帳門,老爸就是從這道門裡頭也不回走出去的。
奇怪的是,不論大娘怎麼對我,我都不恨她,儘管她總是罵罵咧咧,脾氣火暴。老爸老媽不要我了,她肯收留我,還給我奶酒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