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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確實是小傷,相對於此前那兩處傷口,這一處傷口很淺,但是再淺的傷口,不處理好,也是會害命的。
林雪芙將他的手放在了桌上,認真地清理著傷口,上藥,包紮。
想到他這三天兩頭的傷,還是沒忍住抬頭看著他,問了一句:「侯爺,大理寺辦案很兇險嗎?」
離得近了,女子精緻的容顏在燭火下,添了媚柔,顯得嬌軟動人,臉頰粉俏,柳眉如月,杏眸水靈,俏鼻挺直,櫻唇……
沈從白的眼神忽地一沉:「嘴怎麼了?」
「天氣太乾燥了。」
女子愛嬌,唇上有了口子,總覺得損了顏色,林雪芙這兩日本就為著這唇裂了口子煩著,讓他這麼一看,頓時只覺羞慚,不由地低下了頭:「我塗了脂膏,過幾日就好了。」
沈從白那崩緊的臉色頓時一鬆,這才想著她是從許州過來,想來是並不大習慣這邊的天氣。
見她包紮好傷口,他起了身就離開了。
正收拾著桌子的林雪芙見他說走就走,連聲招呼也未打,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他剛剛看到她唇上的裂口子那臉色就不好看。
是嫌她這樣子礙著他眼了嗎?
這麼一想,她伸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唇上的裂口子。
很醜嗎?
可是,她只是他的大夫,幫他處理傷口,唇上有沒有裂口子,生得好不好看與他何干?他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林雪芙越想越惱火了,悶著一張臉把藥箱收拾好放進櫃子裡後,又將桌上擦乾淨後就打算回榻上歇了。
但是才坐回榻上,又想到了什麼,起了身往了梳妝檯前,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唇上兩道裂開的口子,她擰開了裝著脂膏的盒子,從裡面挖了一大塊往唇上塗著。
只是這脂膏是讓人去胭脂鋪子買的,味道不大好聞,薄著塗還好些,這麼厚厚地塗了一層,只覺得那味就嗆了,但是想著唇上的裂口子,她並未擦掉,寬了外裳便上了床就寢。
沈從白再次過來的時候,屋裡已經熄了燈,他輕手輕腳地撬了窗進去,走到了床前,便聽到那均勻綿長的淺淺呼吸聲,隔著薄薄的粉色紗簾傳出。
她睡得正香,他便未叫醒他,將兩個白色的瓷瓶放在了她的梳妝檯上。
正待轉身離開,可人行至窗前,突腳下猶豫了一下,再回過神,他人已經來到了那粉色的紗簾前。
微一遲疑,終究還是擺脫不得心中那點兒念想,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輕輕地勾起了粉色簾子,暖帳含香,屬於她身上的香味,兜鼻而至。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榻上那嬌美姑娘的神色漸漸黯沉。
第25章 怎麼是林雨蘭?這林府裡的人,一個個……
燭光微弱,暈黃地落在她的臉上,睡著的小姑娘顯得十分嬌憨,一頭烏絲凌亂地鋪了一枕子,白皙的小臉透著粉嫩,小嘴微微張著,塗了厚厚脂膏的紅唇顯得格外嬌嫣。
夢裡,她的唇,柔嫩得似豆腐一般,帶著少女的荷香,只輕輕一嘗,便欲罷不能。
沈從白一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鬼使神差一般,緩緩地俯身,靠近。
鼻間的幽香,越來越濃,少女微弱的吐氣,如蘭帶溫,輕輕拂在他的鼻尖。
就在快要碰到她的前一刻,他倏得神色一變,身體往後大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抿唇就飛快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然會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也幸好最後一刻他剋制住了,若不然便是犯了大錯。
明明從不近女色,可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被一個夢給撩得這麼不能自拔?
沈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