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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看官,上回書說到李欒送皇上回宮之後,便自歸家。安頓了春哥兒,整日裡若非陪著皇上各處行走,便是與薛夔春哥兒膩在一處。閒時看看花兒養養魚兒,逗弄一下阿盛,倒也不寂寞。
時光匆匆,不覺小半個月已過,吏部呈上了新科舉子的任仕名單,皇上尚未親政,這便一概由太師等輔政大臣拿捏主意。皇上從旁聽著稟報,見花間甲入了禮部,杜彥莘去得刑部,秦羽飛進了戶部,倒也沒甚麼不妥當的。後首兒諸人,或是入各部行事,或是外放一省。有的做得一省大官,有的當個縣令,這便不一而同。皇上沒怎麼留心,也不在意,勉強撐著聽到最末,不過是想看看李欒去了何處。吏部侍郎王大人慢悠悠念出李欒,他原是分去山東某城做個從七品的官兒。皇上心中自是捨不得,但依著李欒的名次,原也該如此。皇上便暗自琢磨,想個甚麼因由,好叫李欒能留在京裡。
好半晌沒有言語,抬頭便見眾人都望著自個兒,皇上咳嗽一聲道:“諸位愛卿辛勞了。這草擬的名單朕明白了,便都是依著祖制來的,甚是得體。只不過…”
王大人躬身道:“皇上請指教。”
皇上呵呵一笑道:“便是朕突然想到的。前頭兒人多,朕便也聽著了,個個安排都是極為公允,只是朕聽著最末一名,便是那個叫李欒的吧?他是做個從七品的外官兒。朕覺著,似有待商榷。”
何太師一聽心裡打鼓,這單子是吏部在他授意之下定的,想將欒哥兒弄出京去,也免得夜長夢多。如今見皇上過問了,便只得硬著頭皮上前道:“那依著皇上的意思,當如何呢?”
皇上歪著頭道:“那個李欒,本就是恩科最末一名,與其他士子相較,便是學問有高下了。朕也看過他的卷子,只覺著恩科之試,考的也較平日為易…”說著呵呵一笑,太師便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說李欒學問差,這便心裡五味雜陳,皇上呦,要是您曉得這還是臣提前告之他考題,只怕您就不會這般想了。
皇上接著道:“但考場之上,勝負難言。謝恩宴上親見了這小子…朕只覺著他性子輕佻,恐難獨當一面。他封的那個地兒,山東乃我朝大省,怎可兒戲。且他那個職位,便也不低。若是去了鬧出笑話了,便是朝廷丟了臉面的。”
何太師先前聽著這話,只覺著皇上對才學甚麼的倒沒多過問,這便放下心來。後首兒意思卻又是不喜欒哥兒的性子,單拿朝廷體面這麼一頂大帽子壓下來,便覺著甚是為難。心忽悠又吊了上去,這便不敢妄言,只得躬身道:“如此皇上心中定有更佳,臣請皇上指教。”
皇上呵呵一笑:“朕覺著吧,與其放他出去,不如留在京裡。朕雖覺著他不太安分…但可巧機靈,若是跟個師傅好好學學,便也是可造之材嘛。朕年紀雖不小了,日後親政仍需多多倚重你們。但朕心裡難受,老叫你們幾個重臣擔待著,也是朝廷不公。朕一直想,若有些個伶俐的能幫著你們做些個雜事兒,也算是朝廷的體念了。”
何太師聽著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有啟用新人之意。心裡不免生出些兔死狗烹的悲哀。但轉念一想,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原也是難免的。皇上便是不說,也得這麼做。現在皇上明明白白說了,既是親政前的膽量,亦是一種尊重了。看來,皇上這幾年是真的大了,再不是以往那個小娃娃了。何太師心裡悲喜交加,過了片刻方定下心來道:“皇上所言極是,微臣明白了。”
皇上眯眼一笑,起身過來拉了他手道:“太師切莫多心,朕只是這般想罷了。朕是太師與諸位臣工手把手教出來的,在朕心裡,你們既是良臣,又是恩師。”
何太師等人齊齊跪下磕頭,口裡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皇上見這模樣,便知事兒成了,故而道,“那麼方才說的那個李欒…”
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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