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略有爭議(第2/2 頁)
風順水;
還有,金吾衛加緊巡防,計楓能避開每一隊士兵,卻對她的跟蹤一無所知。
除卻最後一點她不覺得是巧合外,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她懷疑。
甚至包括今日入宮。
她走了小半日,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她死死地盯著程聿,神色冷淡,如草原上的雪狼。
她不信她都覺得奇怪的事情,程聿會發現不了。
程聿感覺不到她眼中寒意一般,緩聲道:“不論他所圖為何、身後又是何人指使,此事非同小可,必剿之。”
媱嫦的手不覺間已然緊握,整個人緊繃起來,像是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徐瑋突然開了口,聲音低緩平和:“在京安城內探查這些,仰西蠻子狼子野心自不必說,只怕這背後還有所牽連。”
他的手指輕點了點豐化坊的位置,繼續說道:“此處雖為官家居所,卻也是混雜之地。案情由此而起,恐怕還要在此處瞭解。”
媱嫦聽著他的話,卻並未因他的平和聲調放鬆分毫。
她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程聿。
程聿亦是如此,淡漠的與她對視著。雖不知他能否看得清楚,至少他現下眼中只有媱嫦。
他忽然問她:“從仰西入大昭唯有元州一條路。你在元州多年,半年前計楓入京,你可知曉?”
媱嫦的嘴角勾起抹冷笑:“我日日在軍中,此事歸由元州刺史管轄,司丞問我又是何意?”
程聿緩緩搖頭,轉過身去,笑了:“並無他意,不過是想起了曼陀羅花。”
曼陀羅花。
這四個字,在她帶計楓回繡止府時,程聿便與她說起過。
當時他的意思是,計楓若從仰西而來,帶來些曼陀羅花的種子也不無可能。
但現在他再提這四個字,卻是在懷疑她了。
媱嫦盯著他的臉,聲音更冷了些:“司丞若是疑心我,大可以直說。”
殿內劍拔弩張。
鄭子石茫然四顧,怎麼都沒料到這事情是如何發展成這樣的;
徐瑋微微皺眉,搖頭默然無語,他發覺這二人狀況不對時便已經開口規勸,全不奏效。
宋秋來回瞧了瞧他們,心中輕嘆一聲,揮手把身旁的茶杯打翻在地。
瓷器碎裂聲清脆悅耳,打破了一室靜謐,茶水也沾溼了程聿的衣角。
宋秋輕呼一聲,說道:“我手滑了,公子您快去換身外袍吧,莫要著涼了。哎呦……大人您瞧瞧,茶水沾溼了您這盒子了,不要緊吧?”
宋秋說著,又朝鄭子石使了個眼色,讓他快帶程聿去換衣服。
她自己則趕緊拿出帕子來,把木盒上的茶水擦拭乾淨。
做著這些,宋秋心中不免輕嘆。
兩個聰慧至極的人湊在一起,若是心思一致還則罷了;如若有些許爭議,那便像是一對蛐蛐,不把他們分開,怕是就要鬥得你死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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