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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臨殊哥不是自己在睡覺嗎,房間裡怎麼還有別人?
門被推開,孟臨殊就坐在露臺旁的門前。
屋內沒有開燈,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有繫上,露出一寸白得有些微微透明的肌膚。此刻,他正垂著眼睛,凝視著自己搭在膝頭的指尖,神情中帶著一點兒冰涼的冷淡和厭惡。
小助理忍不住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他的尾指上,似乎是戴了一枚戒指。
只是沒等小助理看仔細,孟臨殊已經手指微微蜷起,抬眼看了過來。
他是非常標準的美人臉,眉濃睫長,雙眼皮細而狹長,蜿蜒至眼尾時,挑出一個十分微妙的弧度。因為神情冷淡,看起來總有種如霜似雪拒人於千里的漠然,偏偏挺直秀麗的鼻樑上,生了一顆硃砂色的小痣。這麼一點艷色,就讓他抬眼看人時,多出了伶仃的欲拒還迎。彷彿是玫瑰花骨朵,要挑破了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滋味。
哪怕已經跟在孟臨殊身邊近三年,可小助理還是會一次次被這樣冷麗而端肅的美所震懾,居然把要說的話給忘了。
王明明倒是沒有這樣的感覺——
他一手帶出了孟臨殊,從孟臨殊剛入行開始,就天天跟在孟臨殊屁股後面,看孟臨殊的時候不像是在看一個大美人,而是在看一株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搖錢樹。
因此王明明進門之後,大步過來先把露臺的門給關了,苦口婆心說:「這麼大的風,坐在這兒也不怕著涼了。」
孟臨殊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風格,聞言只道:「不冷。」
他長得像個紙糊的美人燈籠,王明明總覺得一陣風吹他就破了,剛要再說話,手機卻響了,王明明接起來聽了兩句就要罵街,顧忌孟臨殊在,還是憋住了。
孟臨殊卻已經問:「熱搜還沒撤下來?」
王明明見瞞不住他,只好道:「那邊說馬上就是頒獎禮了,現在撤太刻意,會被質疑公信力。」
小助理沒忍住,嗤的一聲笑了,連孟臨殊唇角都揚了起來。
王明明自己也覺得好笑:「平常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能上熱搜,這會兒倒是惦記起公信力了。等我查出是哪個王八蛋買的熱搜,看我不弄死他。」
「沒必要查。」孟臨殊漫不經心道,「看今晚的頒獎禮,誰最得意,就知道是誰了。」
王明明為了這事兒,這兩天火氣大的長了幾顆痘,看孟臨殊還是一副氣定神閒,有點無奈。
「你是一點都不擔心?」
孟臨殊微微一笑,眉目冷淡:「該擔心的不是我們。」
王明明之前第一眼看到孟臨殊,就覺得他一定能火,不光是他這張臉,更是他這種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爾等皆為凡人的範兒,實在是太吸睛了。
只是現在看著,有點兒讓人上火。
祖宗誒,現在是有人要搞你,我們不擔心誰擔心啊。
王明明不能對著孟臨殊發火,只好深吸口氣:「裘總知道這件事嗎?」
孟臨殊說:「和他沒關係。」
這就是沒說的意思。
王明明知道孟臨殊不喜歡告狀,哄他說:「總得跟他說一聲,畢竟這次傳成這樣,又是金主又是包養,被裘總知道,誤會是我們故意拿他炒作怎麼辦?」
孟臨殊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冷笑一聲:「他不會。」
王明明想,是,裘總當然不會,他巴不得被孟臨殊拿來炒作。
王明明實在沒轍了,那邊,小助理忽然驚呼一聲:「金鼎那邊說,入場提前了。」
這一下提前太過突然,整個團隊都匆忙起來。造型師帶著一群助手從外面沖了進來,一屁股把王明明和小助理都擠了出去。孟臨殊像是個精緻的衣服架子一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