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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倒了下去。

鮮血箭一般從她頸子後面的大血管裡噴出來，噴在牆上。

她還想撲上來，心口又捱了一刀。

這一刀更狠，更重。

小馬的手根本不能動．手裡根本沒有刀。

是誰殺了她？

&ldo;是我。&rdo;

有個人手裡有把刀。

菜刀。

能夠用把菜刀就能殺死椰金蓮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是個絕不會讓柳金蓮提防的人．是那種絕不會讓任何人覺得危險的生意人。

刀鋒

上還有血。

刀就在郝生意的手裡。

小馬先看見這把刀，才看見郝生意的手。

他看見過郝生意很多次．每次都只注意到那張會做生意的笑臉。

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郝生意的手，一隻有七根手指的手。

五根手指緊緊握著刀柄，兩根歧指就像是路標般指向兩方。

小馬長長吐出口氣：&ldo;原來是你！&rdo;

郝生意道：&ldo;就是我。&rdo;

標題 舊雨樓&iddot;古龍《七種武器系列&iddot;拳頭》‐‐狼山之王

古龍《七種武器系列&iddot;拳頭》

狼山之王

(一)

九月十三，四更後。

霧濃。

小馬和郝生意並肩走在濃霧中，寸步不離。

他實在不敢離開這個人半步，這個很會做生意的生意人實在太詭秘難測、太難以捉摸。

先開口的是郝生意：&ldo;你知道我平生最倒黴的事是什麼？&rdo;

小道：&ldo;是認得那個老太婆？&rdo;

郝生意嘆了口氣．道：&ldo;只不過我平生最走運的事，也是認得了她。&rdo;

小馬道：&ldo;哦？&rdo;

郝生意道：&ldo;若不是她，現在我已經只能到十八層地獄裡去做生意。&rdo;

小馬道：&ldo;所以你一定要報她的恩？&rdo;

郝生意道：&ldo;所以你現在還活著。&rdo;

如果真的做了柳金蓮那種女人的老公，除了一頭撞死外，還能怎麼辦？

小馬心裡雖然感激得要命，嘴裡卻絕對連一個&ldo;謝&rdo;字都不肯說出來。

他只問：&ldo;現在我們走的是什麼路？

郝生意道：&ldo;那就得看你了。&rdo;

小馬道：&ldo;看我？&rdo;

郝生意道：&ldo;你若走得對，這就是狼山上唯一的一條活路。&rdo;

小馬道：&ldo;我若走得不對？&rdo;

郝生意道：&ldo;那麼你跟我就要被打下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rdo;

小馬當然已明白他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要問：&ldo;除了閻王之外，還有誰能把我們打下十八層地獄？&rdo;

郝生意道：&ldo;還有一個王。&rdo;

他說得已經很明顯．小馬卻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ldo;還有一個什麼王？&rdo;

&ldo;狼王之王。&rdo;郝生意聲音裡充滿尊敬：&ldo;在狼山上，他的權力還比閻王還大得多。&rdo;

(二)

每條路都有盡頭。

這條路的盡頭，已在山巔。

雲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