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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皮更是不斷的在驚呼怪叫，也不知是不是已受了傷。

小馬和張聾子已衝過來擋在病人和藍蘭的轎子前面。

始轎的那大漢手揮鐵棒，雖然打碎了好幾個人頭，自己也掛了彩。

張聾子道：&ldo;擒賊先擒王！&rdo;

他用的奇形之刀，真的和鞋匠削皮時用的差不多。

一刀斜斜揮出．一條手臂斷落。

小馬道：&ldo;你要我先對付那個跛子？&rdo;

張聾子點點頭。

跛足的黑衣人一旁袖手旁觀，忽然又咳兩聲，道：&ldo;退。&rdo;

這一個字說出口，所有沒有倒下的黑衣人立刻退入黑暗中。

跛足的黑衣人早已不看見。

剛才還血肉橫飛的戰場，忽然間就變得和平面安靜。

若不是地上的那些傷者和死人，就象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香香和珍珠姐妹已坐了下去，就坐在血泊中，不斷地喘息。

老皮更好象整個人都軟了，索性躺了下去。

只聽藍蘭在轎子裡問：&ldo;他們走了？&rdo;

小馬道：&ldo;是。&rdo;

藍蘭道：&ldo;我們傷了幾個人？&rdo;

常無意道：&ldo;三個。&rdo;

受傷的是兩轎夫和曾珍，老皮雖然叫得最兇，身上卻連一點兒傷都沒有。

藍蘭道：&ldo;我這裡有刀傷藥，拿去給他們。&rdo;

她從簾子裡伸出手，手裡有個玉瓶。

她的手比白玉更潤滑。

小馬伸手去接．她的手忽然輕輕握了握他的手。縱有千言萬語，也比不上她這輕輕一握。

他心裡竟不由自主起了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一切的艱辛和危險，彷彿都有了代價。

她彷彿也明白他的感覺。

她只輕輕說了句：&ldo;替我謝謝你的朋友。&rdo;

她並沒有謝他。

她不過要他替她謝謝朋友。

因為他是不必謝的．因為他們就等於一個人。小馬接過玉瓶，心裡忽然充滿摯愛。

‐‐‐一個沒有根的浪子，只要得到別人的一點點真情，就永遠也不會忘記。

(二)

可是天地間卻是充滿了悲傷和淒涼。

一輪將圓未圓的明月還高掛在天上．冷清清的月光，照著這滿地血泊的戰場。

香香長長吐出口氣，道：&ldo;不管怎麼樣，我們總算把他們打退了。&rdo;

張聾子道：&ldo;只怕未必。&rdo;．

香香變色道：&ldo;未必？難道他們還會來？&rdo;

張聾子沒有回答。

他希望他們已真的退走，可惜他知道夜狼絕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擊退的。

常無意神情也很沉重，道：&ldo;紮好傷勢，就立刻向前闖。&rdo;

曾珍道：&ldo;我們總該先休息一陣子。&rdo;

常無意道：&ldo;你著想死，儘管一個人留下來。&rdo;

曾珍這才閉上了口。

轎夫正在互相包紮傷勢，其中一人道：&ldo;老牛傷得很重，就算還能向前走，也沒法子抬轎子了。&rdo;

常無意冷冷道：&ldo;沒有病的人並不一定要坐轎子的。&rdo;

藍蘭道：&ldo;一定要坐。&rdo;

常無意道：&ldo;你沒有腿？&rdo;

藍蘭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