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哦,翹辮子了。徐泗恍然,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安能任仇人平步青雲?這倒也人之常情。
&ldo;關鍵是,當年那件案子鬧到父皇跟前,蕭將軍一生久經沙場,為國立下汗馬功勞,父皇看在老臣面子上硬是判了個死有餘辜,你說說看……&rdo;祁巢嘖嘖兩聲,雖是惋惜卻有些幸災樂禍,&ldo;雖然此後父皇一直待王邈不薄,但這恨意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哪兒那麼容易消失呢?&rdo;
徐泗點頭,他現在腦袋昏昏沉沉,對這些朝中秘史不大感興趣,直言道:&ldo;殿下眼下既有左都督與我東廠相襯,不知下一步……&rdo;
&ldo;下一步……&rdo;祁巢眼裡亮得嚇人,仿若燃燒著熊熊烈火,又像是等這一刻等了太久實在忍無可忍,&ldo;逼宮。&rdo;
喬蘇手中酒盞落地,清脆突兀的響聲後,四分五裂。
似是沒聽清那兩個字,徐泗用小拇指長長的指甲掏掏耳朵,眨眨眼睛確認道:&ldo;殿下再說一遍?&rdo;
祁巢笑看他,眼神堅定,絲毫不見動搖。
我滴個乖乖。徐泗的小心臟抖了抖,這貨的腦子是被驢蹄子踹了吧?這鋌而走險未免也太險了吧?這麼想著,徐泗看他的眼神裡不禁帶上點關愛智障兒童的意思。
&ldo;殿下,此事還需從長計……&rdo;徐泗欲行緩兵之策,被祁巢一把按下。
&ldo;此舉乃兵行險著,勝在突發制人,緩不得。&rdo;祁巢揮揮手,肅容道,&ldo;韓炳歡查出了夢囈散出自西域,想必此刻已經懷疑到了本皇子頭上。形勢再拖,只會愈加對我不利。&rdo;
為什麼一查出西域,就能帶出祁巢?而且,祁巢如何得知查出來了?等等……
徐泗忽然警惕,不動聲色地四周逡巡,將這房間裡裡外外,不放過任何一個犄角旮旯的掃視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了祁巢身後那幅鴛鴦戲水彩圖上。
祁巢約在頌雅閣,白日撞見韓炳歡從頌雅閣出來,還告誡自己提防風雪公子,風雪公子……
&ldo;我的小蘇蘇,來,告訴爺,你在這兒的花名是什麼?&rdo;徐泗颳了刮喬蘇細膩的臉蛋,忽然道。
&ldo;回督主。外人喚吾風雪公子。&rdo;喬蘇垂眸,眼睫毛輕顫。
徐泗如遭雷劈,渾身僵硬,酒意都醒了一大半。是巧合嗎?還是說……
見江滎扯開了話題,祁巢有些不耐,繼續遊說道:&ldo;彼時,東廠與左都督的王家軍裡應外合,一舉攻下城門,本皇子與君蘭暗衛先一步控制後宮,逼宮豈不是輕而易舉?&rdo;
輕而易舉?徐泗苦哈哈,你當錦衣衛跟禁衛軍都是吃糙長大的?暫不說計劃是否可行,恐怕你計劃還未實行,祁淵那邊早已洞察一切,坐等甕中捉鱉啊老兄。就是此刻,鬼知道韓炳歡是不是在哪裡偷看……
想死還要拖著我……徐泗皮笑肉不笑,有一句沒一句地附和著,滿心滿腦都在想著怎麼把自己擇出去。
越想越苦悶,徐泗一杯接一杯地灌,借酒澆愁。
祁巢看廠公突然酒興大發,也跟著使勁兒勸酒,他覺著江滎今日不同往日,少了些架子,多了些平易近人,或許是看出來自己並非一隻好拿捏的病貓。這麼一想,這江滎也不是非殺不可了。
三人喝至半夜,皆酩酊大醉,祁巢將爛醉如泥的徐泗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