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她是害怕他的指責嗎，看起來更符合她的個性，在受別人批評之前，自己先躲起來，就好像能繼續保持什麼都沒發生的現狀。

顧古忽而激動：&ldo;那您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不阻止她呢，我不信她是喜歡而去做，她根本不是那種人。我覺得更有隱情。&rdo;

盧疊陽倒是微微地觸動了，直起揹來。

顧古沒看到，繼續說，便愈發激動，說得口沫橫飛：&ldo;我不想教您怎麼追女生。我自己也沒女朋友。但是遇到喜歡的，就要大膽去追求不是嗎？如果因為她做的職業什麼的話，不就是赤裸裸搞歧視？不瞞你說，我最討厭這種人。道貌岸然地，不搞清狀況，就站在道德制高點對人家指指點點，算什麼呢？&rdo;

他越說越激動，盧疊陽沒得插嘴，便只默默聽，顧古大概是批評上癮，愈發頭頭是道：&ldo;舅父您平常總愛講大道理和我聽，您在大學裡習慣了，我也習慣了。我才不說什麼。那麼您的那些大道理到了現實中，怎麼一個都實現不了？一面要求著別人做到這個那個的，自己又做不到，我真瞧不起您！我也站道德制高點了我得承認，但我會說，如果不是荊妍瞧不上我，我就去追她了好不好。&rdo;

聽到這裡，盧疊陽感到臉頰抽搐，卻是笑了，一面笑一面點頭：&ldo;哦，你會那麼做，是吧？&rdo;

他一副不信，尤其惹惱顧古，當即氣得嘴都哆嗦：&ldo;總之我下週就去找她。&rdo;

證實一般，顧古剛一動腿，便臉扭曲地唉喲：&ldo;不行，太疼……&rdo;

盧疊陽輕拍他的頭：&ldo;我明白了。&rdo;他一手插進口袋，一手看腕錶，離荊妍上班，還有多久呢？

顧古氣得歪嘴：&ldo;我不是在強迫你。我也沒開玩笑。您看不上人家的話，我可看得上極了。&rdo;

盧疊陽越來越皺起眉：&ldo;我哪裡有說我看不上？&rdo;

顧古一噎，倒是哼：&ldo;我最清楚你們這些人。一旦知道人家是做那個的，就躲之不及。就像一看高中生成績不好，就認定他是壞孩子似的。然而一個人的好壞，為什麼僅憑這些東西反應？連深入瞭解都不肯，就妄下斷論的人，我真是看太多了。&rdo;

說著這話的顧古，彷彿很有同感地，回憶著他前段時間在學校遭遇的種種。&ldo;就像那件事。你們，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那個調戲女生的壞蛋。是，我不愛學習，但對方不同意，我無論如何不做那種下流的事。每個人是有底線的，就像性騷擾，我這個年紀我為什麼不懂？你們當時全都認定我是騷擾者。然而呢，只有荊妍，只有她才肯好好問我，相信我。這就是差距。&rdo;

一口氣說完，顧古氣有點喘，胸口的傷口大概扯到了，他一面撥出氣，一面平復。

盧疊陽失神了有好半晌，顧古也漸平定，等意識回來自己說了什麼後，倒是羞愧得臉紅了，暗罵自己：&ldo;我真是頭豬。把這些說出來做什麼！&rdo;

背後忽而一聲：&ldo;你臭小子，一個電話讓我趕緊過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結果這麼生龍活虎的，啊？&rdo;

盧疊陽正拍著顧古的肩，讓他平靜，轉頭一瞧，一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高中生模樣男生，正是橫眉怒對。想來他看身形，以為盧疊陽是朋友之類，倒是一轉頭一見真容，逐漸凝固，渾身僵化。

盧疊陽轉頭問：&ldo;他是誰？&rdo;

顧古答說：&ldo;尤金勇。&rdo;

盧疊陽記性不錯，一下記起這名，正詫異間，顧古把那人叫了過來：&ldo;快點，金勇，快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