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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那種人。想像那個畫面，盧疊陽一邊笑，一邊挑起眉毛，聳肩後開車說：&ldo;那麼你對她改觀了？&rdo;

顧古搖頭，哼道：&ldo;誰都沒法。天王老子下來也沒得法。&rdo;

然而顧古說完這話的這天下午，盧疊陽倒是在送她回去時，車上問起她：&ldo;為什麼同顧古說那些話？&rdo;

起先，荊妍沒反應過來，用她那雙黑色明亮的大眼睛直直看著她。盧疊陽復又重複一次。她這才點著頭，轉向窗外：&ldo;如果你外甥一起去，你也會輕鬆點不是麼？&rdo;

盧疊陽開進了市民大道，這裡和k街隔得不遠，他平時不走這條，因為下班總很堵。但今日休息日，一切看起來好了許多。

盧疊陽心想，這倒是。首先若沒有顧古的表態，無論他再說得天花亂墜，對方恐連個標點符號，也不帶信一下的。

他一想，便忍不住低笑：&ldo;你是為了我這麼做，啊？&rdo;

荊妍傳過來的聲顯得有些悶：&ldo;少自戀了。&rdo;

盧疊陽倒是繼續溫和地微笑，並不在意。他掉轉了方向盤，駛進一片林蔭道時卻是說：&ldo;但也不得不說，你這種做法有點殘忍了。&rdo;

荊妍轉過頭來，打量著他，上下瞟轉，翹起嘴笑道：&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少裝不懂。&rdo;

&ldo;我就是不懂。&rdo;

盧疊陽也看著她：&ldo;這不是利用老師和家長的善心，又是什麼呢？&rdo;

荊妍有半晌，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盧疊陽便繼續：&ldo;他們以為是真的改過自新，不知有多高興。加上成人的世界總對小孩有難以計量的包容。他今天表現那樣乖，我以為他是真的忽然變乖。&rdo;他當時別提有多欣慰。瞭解真相後，除了意外，不得不說還有點被受傷後的失望。

荊妍像聽笑話地笑了：&ldo;那隻能說明你好騙啊。&rdo;

盧疊陽聳聳肩，&ldo;或許如此。&rdo;

荊妍原本又已轉過頭去，但馬上又補上一句：&ldo;有些事情，就是越風平浪靜的，才越容易暗藏風波呀。&rdo;

盧疊陽一問什麼意思，她便只搖頭，讓他好生鬱悶，再過一會兒，快到樓下時她卻又說：&ldo;你那個外甥是不是真那麼厭惡我？&rdo;

盧疊陽一愣，趕快搖頭：&ldo;倒不是。&rdo;

荊妍挑起眉毛，好像說，那是什麼。

盧疊陽細想，才道：&ldo;他總說覺得你嘲諷他。可能是他害怕你，才有些敵意吧。男生嘛，總是喜歡逞能保護他自己的。&rdo;

荊妍輕佻地笑了：&ldo;那麼你完全就不同嘛。&rdo;

我嗎？盧疊陽無奈：&ldo;我是男人啊。&rdo;

荊妍笑道：&ldo;哦，也是。你早就過了男孩的年齡了。&rdo;

聽她話裡嘲諷，盧疊陽瞥她一眼，也忍不住順著她話，自嘲起來：&ldo;而且過了快二十多年。&rdo;

荊妍說道：&ldo;我倒不是說這個，&rdo;

盧疊陽開到了樓下，便看著她，想她今日會不會主動邀他上樓，還是他要自己說。

荊妍有些失焦，像是要看清他似的，聚精會神地睜大眼睛，瞧著他，說：&ldo;你跟所有其他男生也好，男人也好，都不一樣。對不對？&rdo;

這話問得奇怪，不得要領，他接不了話，卻見她異常認真，他不得不仔細思考這話題，在她要下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