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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顏慢慢地在房間中走動著，拿起那塊還未來得及吃完的巧克力餅輕輕咬了一口，目露懷念。

很真實的場景。

甚至連唇舌之中香甜的巧克力味道都似乎是真實的。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從某方面來看，慕顏也算是理智得有些可怕。

她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個鏡端，但是也不會因此沉溺在這個幻境之中。

她踏出了花圃的門口，身上的衣物開始變幻成了原本的白衫，無數的回憶像影片一般從慕顏的身邊掠過。

昔日的同學，便捷的現代設施，還有學校的嬉鬧聲……

所有的場景都真實地出現在慕顏的面前，接著轉瞬即逝，慕顏未曾留戀，也不曾回頭。

她是想要回去，可是這些假象也不是能夠迷惑她的。

漸漸的影像都開始消失，地面開始變得透明，想一整面鏡子。

另一面映照出另一個「慕顏」。

她長得不高，留了中長發，紮成了啾啾丸子頭，眼睛是可愛的杏眼，像漂亮的琉璃珠，長得白白淨淨的，一看就非常文秀內斂。

「我幫你把你的花照顧得很好。」她小聲地說道

之後，她還小心翼翼地比劃了手語。

慕顏看到鏡子對面的女孩，噗嗤笑了出來。

挺好，花圃後繼有人。

慕顏用手比劃向鏡子對面的女孩說道：「我也過得挺好，你那壞姐姐也糟了報應。」

女孩兒聽了，淺淺地笑了，朝慕顏擺了擺手。

【再見……】

慕顏也朝她擺了擺手。

【再見，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

道了別之後，慕顏的心中不知為何，頓時輕鬆了許多，眼神清明，心無雜念。

無暇琉璃般的鏡端轉瞬破碎，慕顏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高臺上。

一個弟子看見慕顏時都是驚訝的。

這也忒快了些。

一般的孩子都會流連幻境至少半日。

這小姑娘，待了都沒有半個時辰！

這小弟子有些激動，難不成自己要見證另一個天才的出世？

小弟子恭恭敬敬地將慕顏引導至測靈石面前，示意慕顏將手放上去。

一時之間，花花綠綠的光芒出現。

弟子原本激動的心情也隨著結果的出現而熄滅。

最最普通的金木水土四靈根……

若是五靈根，還能修一修混沌決，配合這般的心性，亦是可有大成的。

若是三靈根，勉強中上天賦，若是勤奮刻苦，也不是沒希望。

這四靈根……

雞肋中的雞肋。

小弟子原本熾熱的眼神也消失了，讓慕顏到一旁等著。

慕顏大概也知道自己似乎靈根不是很好的樣子，不過看著有靈根她就挺滿足的了，她又不想要大殺四方，老老實實安居一隅不好嘛。

就是這麼沒出息。

沒過一會兒，又出現了一道人影。

是慕昭。

慕昭原本紮好的髮髻已經散亂，臉色有些蒼白，垂落的髮絲擋住了他的大半面容，看上去越發雌雄莫辨，慕顏連忙過去扶住了慕昭。

慕昭似乎有些累了，倚靠在慕顏的肩膀上一直沉默著沒說話，不過好像慕昭並不意外慕顏能比他先出來。

小弟子再一次被這第二位出來的速度震驚了。

今年來的大齡求道弟子心性都這般妖孽了嗎？

不過小弟子覺得自己身為師兄，還是要穩住，說不定又是一個和先前一樣，只是心性上佳，這靈根雞肋的。

很快，他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