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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芒的淚水沒忍住滾落而下，&ldo;爸‐‐&rdo;

&ldo;芒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對不起你們姐弟戀。&rdo;喬父自責道。&ldo;你別哭，眼睛現在怎麼樣了？&rdo;

他用手擦著她的淚，喬芒感覺到粗糙的指腹滑過她的臉頰，有些疼。她知道喬父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以前一直過著優渥的生活，在家連碗都不會洗，現在的他卻是換了一個人。不知道媽媽要是看到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ldo;爸爸，既然回來了和我們回家吧。&rdo;喬芒開口。

喬父沉默了一會兒，&ldo;好。&rdo;

秦澤遠暗暗呼了一口氣，他真怕喬父不肯走。&ldo;爸，我來收拾東西。&rdo;

喬父瞅了他一眼，眼含怒氣。&ldo;不用，我自己收拾。&rdo;

他只拿了一個包，把桌上的照片放進去。

一路上，喬父都在問她的眼睛，聽說他們果斷時間要去美國治療，他悶聲開口，&ldo;我的眼睛很好呢，不行的就換我的。&rdo;

&ldo;爸‐‐&rdo;喬芒扯著聲音。

&ldo;我只是說萬一。&rdo;喬父的臉色有些沉，如果不是聽說喬芒眼睛受傷，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ldo;爸，你這次回家是不是想把眼睛捐給我？&rdo;喬芒很快想通了。

&ldo;我只是想你們了。&rdo;

喬芒繃著臉，&ldo;爸，我不會同意的。看不見也沒有什麼，至少你們都在我身邊。&rdo;

喬父一言不發，只是瞪著秦澤遠的背影。

秦澤遠見氣氛有些緊張，&ldo;爸，我們和美國那邊的醫生聯絡好了，醫生看過芒芒的病例，手術應該沒有問題的，您放心。&rdo;

喬父哼了一聲，&ldo;這是在眼睛那裡動手術，我能放心嗎？我聽說芒芒是在你們公司實驗室出事的？&rdo;

喬芒拉了拉他的手，&ldo;爸，那是意外，誰也不想的。澤遠，你專心開車。&rdo;

喬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對秦澤遠一直沒有好臉色。秦澤遠也不在意。

喬芒去美國動手術前，秦澤遠把喬荀叫回來了。喬荀到底年紀小，見到喬父一句話都沒有，只當沒有看到他。

喬芒在中間做工作，說了很多話。

喬荀坐在那兒，低垂著頭，&ldo;姐，我只要想到你這些年，我實在開不了口叫他一聲。他做錯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該承擔的責任，全都壓倒你的身上。現在他倒好，我們長大了，他回來了。&rdo;

&ldo;喬荀，他回來是想把他的眼睛換給我。&rdo;喬芒沉沉地說道。

&ldo;呵‐‐&rdo;喬荀嗤笑，&ldo;對不起，拿他一雙眼睛還他欠下的債？然後他的後半輩子讓我們來養？他倒是想得好。&rdo;

&ldo;喬荀你怎麼能這麼說？&rdo;

&ldo;姐，你就當我是小心眼吧。&rdo;喬荀臉色痛苦，&ldo;我們下旬還有訓練，明天我就回去。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把。&rdo;

喬芒從房間走出來，她摸索著牆角。這時候一雙手扶住她。&ldo;慢點‐‐&rdo;

&ldo;爸。&rdo;

&ldo;恩。&rdo;

&ldo;你都聽到了？&rdo;

喬父咂咂嘴，&ldo;我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