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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雨惜態度有些冷漠地隨應了句，接著和汝簡商量著：&ldo;我們先回去好不好，而且後面還要給她們母女安排葬禮的事情，總不能就這樣不管了，是嗎？&rdo;

汝簡知道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便點了點頭，對林詔誠的話她向來不聽，可是母親的話她總是很受用：&ldo;陳一，我先回去了。&rdo;

陳一點了點頭說：&ldo;再見。&rdo;

等她們母女走後，寇乖乖說：&ldo;我們也回吧，爸他們還等著呢。&rdo;

回到家開門就聞見廚房裡飄來香味，李諾文迎上來，滿面喜慶：&ldo;你們兩個跑哪裡去了，飯菜都是我們做客人的準備的。&rdo;

原來是阿木在炒菜，李諾文年年初一都來會拜陳常東的年，雖然不是院長了，也還是導師。

陳一神色黯然：&ldo;林輕她，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rdo;

李諾文愣了一下：&ldo;什麼時候。&rdo;

&ldo;昨天凌晨，和她媽媽，服毒。&rdo;

阿木聽見她們回來的聲音，趕緊喊蔻乖乖說：&ldo;你們這些做主人的倒是快來幫忙啊。&rdo;

李諾文搓了搓手：&ldo;你也不要太自責，你知道她的症狀，這種情況確實也很難避免，不想那麼多了，今天過年，活著的人還得好好兒的。&rdo;

陳常東也點頭稱是，旁邊的陳喻歡安靜地剝開糖紙，然後把糖遞到陳一面前：&ldo;來，陳一吃糖。&rdo;

陳喻歡還是第一次叫陳一的名字。

陳一還在悲慼中，有些意外，不知應該用什麼表情應對姑姑，只好問陳常東：&ldo;她怎麼突然認識我了。&rdo;

&ldo;應該是聽見我們叫你了吧。&rdo;

&ldo;陳一乖，要聽你舅舅和舅媽的話。&rdo;

陳喻歡伸手順著陳一的頭髮，似乎把陳一當成一個小孩子一般。

陳一感覺怪怪的，問陳常東說：&ldo;我有舅舅嗎？&rdo;

&ldo;她說的話，你聽聽就好了，別太認真。&rdo;

陳常東說著就開啟電視和李諾文打探起醫院明年的人事安排，陳一一時便不好插嘴，作由陳喻歡玩弄著自己的頭髮。

吃完飯，阿木把咖啡館的鑰匙全部都交了寇乖乖：&ldo;我現在是一心要投入我的婚禮置辦中了，店就交給你啦，正好陳一現在還有幾天假期，你們趕緊張羅張羅準備新年開業吧，可別再指望我了。&rdo;

寇乖乖笑著說：&ldo;行吧，你好準備，我們就等著喝喜酒，還有做乾媽了。&rdo;

開業後，陳一便幫關寇乖乖一起做些咖啡館裡的雜項事物，陳常東和陳喻歡成了咖啡角落裡的常客，接到的汝簡的簡訊時，已經開年十幾天了。

&ldo;是參加林輕的葬禮，在明天。&rdo;

陳一回復汝簡地簡訊：【好的。】

因為親友很少，加上林詔誠的身份不方便公開，所以到場的人數廖廖無幾。

寇乖乖陪著陳一一起，陰沉沉的天空下著稀淋淋的雨，使得大家不得不撐著傘參與拜祭儀式。

兩個骨灰盒被合葬在了同一處墓穴，從碑上的兩張照片看林輕和母親並不很相似，也可能是她的表情過於平靜，和餘芳微微有笑意的模樣形成了較大的出入。

儀式完畢後，林詔毫無顧忌他們都先回去了，汝簡卻不肯與他們同去，而是和陳一說：&ldo;你們再陪我走一會唄。&rdo;

&ldo;大家似乎總是要離開我，連我的姐姐也要離開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