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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裡的一份可行性報告。當時沒有技術支援，為了讓報告的來源合理，他讓組裡的人代簽了。&rdo;

這份可行性報告顧臻見到過，他一直以為是由會裡某個技術支援出具，沒想到竟是孟友文提供的？

&ldo;孟組自己寫的？&rdo;顧臻問。

肖秀秀搖頭：&ldo;別人寫好，用掛號信寄給他的。我記得特別清楚。&rdo;

&ldo;瞭解了。&rdo;顧臻說。

不論孟友文在調查什麼，去兩市交界有什麼目的。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對給出這份可行性報告的人非常信任，而這個人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任務報告上。

&ldo;孟組在世的時候，有經常聯絡的朋友嗎？&rdo;顧臻問。

&ldo;老孟性子悶，平時不上班的時候就窩在家裡不出門，朋友不多。&rdo;肖秀秀說，&ldo;要說聯絡多的，就只有他在培訓中心做教官時教過的幾個學生。平時上班都不在一個地方，見面也少。&rdo;說到這裡，肖秀秀又想起一件事來，&ldo;不過去年春節他們聚過喝過酒。好像還留了影。你等著，我進去找。&rdo;

肖秀秀隔間裡的東西應該不少，她翻了好久才拿著一本小開本的相簿出來。

&ldo;都在這兒了。&rdo;肖秀秀說。

顧臻接過，隨手翻了翻。

相簿裡多數是肖秀秀的個人照，夫妻二人的合影很少，而孟友文的個人照幾乎一張沒有。

&ldo;他不喜歡拍照，留下的照片就這麼點，一本相簿都填不滿。我覺得太空，就多洗了一些自己的添上，看起來充實。&rdo;肖秀秀一邊介紹著，一邊給顧臻指，&ldo;他和學生的合影在最後一頁。&rdo;

聞言顧臻把相簿翻到最後。

合影上就四個人。一個年長些，是孟友文；其餘三個都很年輕，應該是他的學生。

看到照片上某一個顧臻認識的人，他差點笑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在調查線索的過程中發現方靖的存在，顧臻居然一點都不意外。

&ldo;我能把這張照片拍走嗎？&rdo;顧臻問。

&ldo;隨意。&rdo;肖秀秀說，&ldo;能用上麼？&rdo;

&ldo;也許吧。&rdo;顧臻拍完照，把相簿還給肖秀秀，&ldo;秀秀姐，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請教你。&rdo;

離開百貨大樓，小烏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ldo;聽困了啊？&rdo;顧臻站在他邊上，左右張望。

&ldo;唔。&rdo;小烏鴉沒承認也沒否認。顧臻和肖秀秀大半時間都在對暗號打啞謎，他聽不懂，自然就犯困了。

&ldo;你在這等我一會兒。&rdo;顧臻拍了一下他的肩，往旁邊跑開。

&ldo;？&rdo;小烏鴉迷糊了一會，顧臻已經跑遠了。他避開行人，一路跑到街道的拐角，最後停在一家排著長龍的甜品小站前。

顧臻一米八幾的個子，混在一群等著買甜品的小女生中間十分顯眼。他自己倒是沒覺得突兀，自在地排著。

十分鐘後，他兩手各抓著一隻大號聖代，又跑了回來。

&ldo;拿著，給你提提神。&rdo;顧臻說。

看著遞到面前的冰淇淋，小烏鴉高高興興地接過，摘了口罩在尖尖上舔了一口，嘴上卻抱怨道：&ldo;怎麼去那麼久。&rdo;

&ldo;隊伍有點長。&rdo;顧臻說著，也把尖尖上的奶油舔掉了，&ldo;好吃嗎？&rdo;

&ldo;馬馬虎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