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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再遊一次？&rdo;

&ldo;如果我和你媽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rdo;說出的卻是這樣的問題。

羽兒配合著她的玩笑挑了挑眉：&ldo;經典問題。&rdo;

&ldo;我要你認真回答呢？&rdo;原菲也露出笑意，但那笑裡不含愉悅，倒更像是苦笑。

&ldo;認真回答……&rdo;羽兒想了想，&ldo;我誰也不救。因為以我的能力，誰也救不了。&rdo;

原菲面露疑惑。

&ldo;其實救起溺水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在游泳課上我做過嘗試，即便是最輕的同學，不掙扎配合我，我也很難安全地帶她游到岸邊。真正溺水的人會掙扎不止，將施以援手的人一齊拖入水中，而且溺水地點環境複雜，淤泥石子還有浮游植物，都可能延長你到岸的時間，直至體力耗盡。這就解釋了為何對溺水者貿然施救，常常導致一屍兩命。&rdo;

原菲這下撲哧笑出來：&ldo;一屍兩命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吧。&rdo;

羽兒尷尬地撓了撓臉：&ldo;口誤。總之從理智上說，會游泳絕不等於有能力救人。&rdo;

原菲笑意淡去，看她的目光似有喟嘆：&ldo;你一向理智的，羽兒。&rdo;

但我總能讓你失去理智。

所以這千般疼痛、萬般孤獨，都是我該受的。

原菲伸手撫上女孩臉頰：&ldo;希望真有那一天，你也會如此刻一樣理智，千萬不要被情緒左右，做出無謂的犧牲。&rdo;

&ldo;犧牲？&rdo;女孩歪了歪頭，神色自然，語氣平淡，&ldo;我縱然無法救你，也會跳下去陪你。這應該叫殉情吧？&rdo;

原菲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願與卿同歸雙葬是我們的承諾，但有時候，我會替你不值。

第71章 第七十章≈好夢不醒

原菲週末的固定行程，在羽兒歸來後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週六探望daisy，週日探望父母，只不過身旁多了個明媚開朗的女孩，帶動著周圍空氣都輕盈甜蜜起來。不僅僅是她，daisy和她父母都表達了對羽兒回歸的喜悅。

從父母家出來，羽兒手裡還握著臨走時被婆婆硬塞過來的一個橙子。橙子圓滾滾涼冰冰，羽兒拿著它去貼原菲的臉，卻被原菲笑著躲開，橙子不小心落地，滾出老遠。

追回不幸的橙子，羽兒拍去灰塵塞進口袋，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ldo;你說我現在，算是找到幸福了麼？&rdo;

原菲故意逗她：&ldo;嗯？這個橙子名叫幸福麼？&rdo;

羽兒白了她一眼：&ldo;叫智慧。&rdo;

原菲樂不可支。

&ldo;說正經的，陪我回趟家吧。&rdo;

原菲神色一僵。如今已是四月……她不得不再次感嘆命運軌跡的強大不可撼動。她的家庭這邊，羽兒已經完全被接納，一家人其樂融融，可羽兒那邊，自己甚至沒有以真實身份拜訪過一次。

看著女孩期待的目光，她要怎麼才能拒絕？

得到應承的女孩，高興得眉飛色舞起來：&ldo;那我們過幾天出發，正好可以在我家那邊給你過個生日。&rdo;

說到生日，原菲難免想起一年前的殘燭冷夜，想起自己犯下的過錯，想起女孩刺目的卑微。她勉強勾起唇角，脫口而出道：&ldo;去年你送我的禮物，我重新粘起來了。&rdo;

話一出口，原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