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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說公子不在,可道士笑嘻嘻的不肯走,還讓道童拿出糕點請他們吃。老翁和廚娘見那糕點精緻,沒忍住嘗了一口,然後就變成家畜了。
若不是寒光來敲門,他們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成了畜生!安幼輿聽完後,心驚肉跳,轉過身來謝他們:「原來如此,小生真是差點錯怪兩位了。」
他待人謙恭有禮,一點也不難為他們,倒讓寒光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幼輿吩咐老翁和廚娘去收拾堂屋,並且邀請寒光他們留下來吃飯。
寒光婉謝:「不必了……」她並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直覺告訴她,若是遇到花姑子,大概還有一堆麻煩事。
「那好吧。」安幼輿有些失落,收起了安三孃的屍骸。
她回眸一瞧,凌照正在那裡逗狗,大黃屈辱地應承著。寒光問安幼輿:「安公子,你可得罪了什麼人嗎?」
「沒有啊?」安幼輿茫然道。
寒光用瓢子舀了水,走到大黃狗的身前,彎腰給他餵水。很快大黃狗也在地上當了個滾,變成小道童的模樣。
凌照沒狗逗了,無聊的收回了長索。
「你師父是誰?」寒光將木劍抵在了他的脖子前。
「我,我師父就是我師父啊!」小道童瑟瑟發抖:「我也只是個跑腿的而已……」
寒光問了一會,小道童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只說本月前才拜了師父,跟著端茶倒水,旁人都叫他羽道長。
鑑於這小道童有助紂為虐的前科,寒光讓安幼輿暫時將他給關押到柴房裡,明日一道送到官府去。
安幼輿依言去辦,剛好這個時候,家僕從堂屋裡找到了半盒子糕點,可以作為罪證。
他們正欲離開,凌照忽然道:「這是什麼?」
他站在屋外的窗下,窗紙上還破著一個大洞,是羽道人逃走的時候留下的。凌照從破爛的洞口旁,捏起了一個小紙人。
寒光看了一眼,驚訝道:「我的紙人?」
她的紙人剪的與眾不同,是按照動漫角色的輪廓剪的,因此一眼就能認出來。現在問題來了,紙人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她從未踏足過的地方呢?
翌日清晨,安幼輿家門口有人急匆匆敲門,來人說他的舅父過世了,讓他過去奔喪。
安幼輿聽聞這個訊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周圍的人勸了一會兒,才止住悲傷,準備去舅父家中奔喪。舅父家並不算太遠,他不會騎馬,又沒有馬車,只好徒步前往。
臨行前,他吩咐老翁:「若是褚姑娘來家中,你招待她便是。」
老翁答應著,將安幼輿送出了家門。他走到了舅父家中,幫忙辦理喪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舅母催著他趕緊回家,不然天就黑了。
他匆匆往家裡趕,途徑華山一帶的時候,忽聽身後有人叫他:「安兄,是你嗎?」
安幼輿回首,見到一個穿著華貴衣裳的公子哥兒,騎著駿馬,正迎著夕陽朝自己走來。他當然認得這個人了,昨日還同他一起喝酒呢!
「蕭兄!」安幼輿迎了上去,笑道:「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你,好巧啊。」
這位蕭公子是倆月前搬到本地的,他很有錢,又喜歡結交朋友,在這一帶的口碑很好。蕭公子下馬,看了看天色,關切問他:「時候也不早了,你從哪裡回來的?」
「我去舅父家奔喪。」安幼輿嘆氣道。
「安兄節哀。」蕭公子牽過駿馬,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就要天黑了,這裡是華山一帶,聽說常有豺狼虎豹出沒,不太安全。你與我同乘回家吧。」
「那……好吧。」安幼輿雖然覺得心中有哪裡怪怪的,但是他急於回家,也就沒有多想,在蕭公子的幫助下上了馬。
倆人騎馬往前,直至太陽落山了,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