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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理我，對佈雷茲說：&ldo;我看這隻槍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沒有發射過子彈。我敢保證。&rdo;

佈雷茲點了點頭，咬著嘴唇，仔細看我臉上有什麼表情。斯潘格勒還原槍裡的部件，把槍放在一邊，自己找張椅子坐下。他把一支紙菸放進嘴裡，點著，非常滿意地吐著煙圈。

&ldo;我們知道得很清楚，子彈不是從點三八口徑的長筒槍裡射出來的。這種槍的子彈能夠擊穿牆壁，不會卡在死者的腦骨裡。&rdo;

&ldo;你們這兩個傢伙在說什麼?&rdo;我問。

佈雷茲說：&ldo;說我們工作的事，謀殺。你也坐下。別那麼緊張，我剛才以為你這屋子裡有人說話。也許是旁邊一間屋子。&rdo;

&ldo;也許。&rdo;

&ldo;你總是把手槍撂在桌子上嗎?&rdo;

&ldo;不在桌子上就在枕頭底下。&rdo;我說，&ldo;要麼就挎在胳膊底下。也許在書桌抽屜裡。也有些時候，我隨手一擱，自己也想不出放在哪兒了。我的回答對你有幫助嗎?&rdo;

&ldo;我們上這兒來可沒想跟你玩兒硬的，馬洛。&rdo;

&ldo;太好了。&rdo;我說，&ldo;你們也就是在我屋子裡來回走走，不管我同意還是不同意，翻翻我的東西。你們要是想來硬的的話，還要做什麼‐‐把我打倒在地上，踢我的臉?&rdo;

&ldo;別胡說了。&rdo;他對我笑了笑。我也回敬給他一個笑臉。我們三個人都笑了。然後佈雷茲說：&ldo;能用一下你的電話嗎?&rdo;

我指了指我的電話。他撥了一個號，跟一個叫莫利遜的人說：&ldo;我是佈雷茲，我現在的電話是‐‐&rdo;他看著寫在電話機機座上的電話號碼，念給對方聽。&ldo;‐‐什麼時候都成。這個號碼是一個姓馬洛的人的。當然了，五分鐘到十分鐘，可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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