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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說。&rdo;

&ldo;今天早上我在你的行車執照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就想起來了。後來你在開車進城的路上把我甩掉，我就到你的辦公室去找你。我本想乾脆進去同你談談，但這違反了我要替當事人保守機密的原則。我這樣到處跟著你實在是不得已的事。&rdo;

又是一個怪傢伙。我在一天內已經遇見三個了。這還不算默多克太太，早晚會發現她也是一個。

我等著他摘下墨鏡，擦了擦，又重新戴上。他又向四周看了看，才開口說：

&ldo;我想咱倆有可能進行一項交易，把我們兩人的訊息來源合在一起。我看見了那個走進你辦公室的人。我猜想他已聘用了你。&rdo;

&ldo;你知道那人是誰嗎?&rdo;

&ldo;他就是我在進行偵查的人。&rdo;他說。他說話的聲調非常平板，聽來甚至有點兒沮喪，&ldo;我辦的這件事一點兒也沒有進展。&rdo;

&ldo;這個人跟你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呢?&rdo;

&ldo;沒有。我是替他的老婆辦事。&rdo;

&ldo;辦離婚?&rdo;

他又賊頭賊腦地向四周環顧了一下，才壓低了嗓子說：

&ldo;那女的是這麼說。可是我不太相信。&rdo;

&ldo;這兩個誰都想離婚。&rdo;我說，&ldo;誰都想在對方身上找個把柄。挺滑稽的，是不是?&rdo;

&ldo;我辦這件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想起來叫我挺不舒服的。有個一隻眼睛有毛病的大高個子一直在盯我的梢。我把他甩掉了，沒過多久他就又出現了。這人長得非常高，像根電線桿子。&rdo;

一個大高個子，一隻眼睛有毛病。我吸著紙菸沉思。

&ldo;跟你有沒有關係?&rdo;年輕人有些焦慮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把嘴裡的紙菸扔進沙桶裡：&ldo;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人。&rdo;我看了看手錶，&ldo;咱們最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這件事。可是現在不成。我有個約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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