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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禮司使,朕與容華驅離紀太后而凌越上國母鳳榻是違何禮法?”
“這……”戶正使難為著。
“為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純素。”宋逸優遊道:“看來朕是連讓母親睡上一榻也沒實現啊。”
“微臣知罪。”有眼力的人都知道宋逸說的是何意,因而眾臣再次一呼。
宋逸忽而笑著,眾臣詭異地抬頭瞄了一眼:“禁軍統領今日已押解刑部等候處理。至於坤鳳宮一事……”宋逸忽而往龍椅椅背上靠去,舒服地笑著,眼神卻十分凌厲:“朕只處罰了個禁軍統領似乎不足以向天下人交代。朕三申五令國殤之際暫無合巹之願,眾臣似乎對朕尤為關切,變通為朕精心牽搭著,以至於昨日國醜呈現,眾人眼皮底下朕就是個不忠不孝不信不義之君,那麼何以平天下,對著吾宋國國民厲聲一句!”
“皇上明察,昨夜之事微臣真不知啊……”裘大人不打自招。
戶正使王韶也及時回應:“回皇上,臣等盡忠職守,昨夜之事恐是被小人欺詐了去,望皇上明察,還無辜之人一個公道。”
宋逸聽到“公道”兩字,雙眼眯了起來:“就朕所知,東南封地上的眾多封臣最尚‘正統正德’。朕還以為同為封地之臣的戶正使也會如此認為呢。”
宋逸登基前的最大障礙莫過於這東南封地上的貴族重臣後裔。他們所堅持的正統並沒有在宋括的時代裡發揮過多少作用,擁護也罷,中立也罷,不過只是在飄搖間努力爭取家族勢力的興盛。而宋括卻早已得知他們的預謀,處處施加壓力,迫得他們不得不收斂住鋒芒,不敢做出太出格之事。等至眾人擁護自己為新皇時,所謂的“正統”又大搖大擺挺顯出來了,他雖然繼續厚封他們,但他們的行為短短几日已越來越讓他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臣……”
“吏司使,還記得爾宋史氏為何加封國姓嗎?”宋逸慵懶著聲音,然後那裡面有著不容置疑的帝威。
宋史徵愣了一下,背後的冷汗又多涔出幾重。他瞧見前面兩位跪著的大人,自己心中也瞭然了不少。東南封地的重臣裡就屬他們三人官品躍至最高處,分佔六部之三部。其餘的封臣就算能夠離開東南封地來到蘇城,官品也低,唯獨原本就在東南稱大的這三大家“裘”、“王”、“宋史”。如今,裘大人因為裘懷臻成為最主要的矛頭,而一向互相支援的三大家必然因為失去裘氏一支損傷不少。誰都心裡明白宋逸誰不揪出來詢問,偏偏就點他們三人,看來宋逸早已將他們三大家合為一流了。與其說宋逸是氣急敗壞有損龍顏地怒斥裘大人,還不如說是趁這一次機會好好殺雞儆猴,更或者是要連根拔除他們。畢竟傷太后、宮妃,陷害皇上、損害“正統”,就算宋逸不追究,恐怕西南紀氏、北方新軍、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放過他們。
“回皇上,臣永生不忘先皇恩德。”宋史徵說得很正氣凜然的樣子,卻令宋逸一個瞥眼示意不屑。
史氏一族最輝煌的時刻是在第十三代皇帝宋欽帝在位時候。據聞宋欽帝生性懦弱,與強悍的王弟相差甚遠。然而,王弟畢竟庶出,先皇更是無意立其為帝,便多番挾制其權利。即便宋欽帝臨朝,王弟仍是狼子野心。而遺命大臣皆受挾制,不想唯獨宋欽帝的妻舅史思明暗中領受密令領著所有禁軍揮軍闖宮,生死之戰下才將宋欽帝救了出來,同時先皇在世時所謂的“正統”已立,王弟即便手握重權,但最最重要的全國兵權卻不在他手裡。光憑心腹勢力和一部分禁軍始終不足抵擋從四方用來的全國大軍,最後也不過在所謂的“正統”面前丟了一條性命。
而救駕有功卻因公殉難的史思明,幾代單傳如今也僅留下個遺腹子,不得不讓宋欽帝淚然。於是,宋欽帝便為史氏一門加封國姓,並賜東南封地,厚祿豐食,永世延綿。而所有這一切隨著宋欽帝的駕崩,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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