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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0日星期三
昨晚看《晚霞消失的時候》,到四點鐘才看完,那時,外面正下著雨。
今早九點鐘給俊俊吵醒了,要我去煮早餐給他吃,我正睡得香,覺得很氣,煮了早餐後便又爬到床上,但再也睡不了了,一直在想韓襄,非常傷心。
做午飯前黑豹來電要稿,於是中午吃了飯後就寫稿,一直寫到五點多,還剩個結尾,媽媽便來叫煮飯,我磨蹭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完全寫好,也安不下心寫了,因為已連續寫了太久,我發覺自己很虛,幾乎在發抖了。又因剛剛開始來例假,很累,這次不知怎麼回事,竟提早了十天。
媽媽在看新聞時,見到災區人民的艱苦,竟哭了,我一下子又想起江城,我不知我這時時吊起來的心什麼時候才能平靜下來,我想知道她的訊息,她家的訊息,在這種情況下,我這種無情是有罪的,但又不知如何與她聯絡,又怕與她聯絡。想著她的心情會把我弄瘋的,那熟悉的親切的一切都以其獨具的氣息撲向我,每次想起這些都想立即飛到她身邊,立即能聽到她的聲音,能見到她,能天天與她相處,不再分開。我怕這樣的心情,怕這樣的想望。從前筱彤不斷的傷害,使我從愛的極端跌到恨得極端,使我有千萬個理由告誡自己不再愛她。而韓襄,她沒理由讓我恨她,也沒理由讓我不再想起她,她對我的感情我不敢奢望再能從別人那裡得到。
避免去想她,不是不再愛了,而是太愛了,愛得太痛苦了,我害怕那種可怕的絕望。
晚上一直躺在床上掉眼淚,怎麼都無法入睡。
7月21日星期四
早上起得很晚,起來後開始修改稿子。
下午一邊抄稿件一邊繼續修改,定名《寄給茉莉》。
晚上黑豹來了,除了帶走我的稿件,一張照片,還借了《晚霞消失的時候》《靜靜的頓河》,他非常羨慕我在三樓的小房間。
看完電視後爬到床上,想看一會小說,才翻了幾頁,便慢慢滑溜下來,躺到了床上,整個背部都疼得不得了,難以支撐。我知道我不能想她,每次一想整個人就要垮掉,但又忍不住要想。現在是無論如何也得安靜下來了,我的身體不允許我再傷心,韓襄說喜歡我快樂的,她不會允許我把身體搞壞,想到這裡,不禁笑了笑。恨著我的人啊,無論在什麼委屈困苦面前,只要想起你的愛,便覺是安慰。你呢,你想起我會不會只有痛?你會因我的離開恨我終生嗎?如果你覺得這樣能更快樂,你恨我也無妨,只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恨你,我對你,除了愛、留戀、愧疚、心痛,還能有什麼呢?
7月22日星期五
上午打電話給燕青,問她是否知道韓襄的訊息,後她打電話來,說韓襄還沒回家,林場沒事,不過韓襄爸爸說她表妹放假後去了江城。我終於有點心安了,水災了她表妹還去了江城,說明江城情況也不是很糟糕。但我還是很擔心,很想打電話到她家問清楚一點,一年來,那個電話號碼時常有意無意地在我腦裡出現,幾乎已機械化、電腦化了。坐在電話機旁呆了好久,還是沒打,打了,我便又回到昨天了,雖然現在還是那樣的心情,而且被不能訴說的苦悶壓抑著,但我害怕放縱自己的後果。讓我只在獨自的時候默默想你、念你的名字,在夜裡再為你流憂傷而溫柔的淚吧。
中午到文學社坐了一個小時,黑豹出iq題考我,見我答得也不笨,便說:&ldo;看來你還不蠢,反應還算快。&rdo;他說原以為我很遲鈍的,或許回到家裡我是特別遲鈍吧,很多混亂不清的東西沉澱在我的腦裡,沉重、憂鬱、煩悶、孤獨、壓抑、沒精神……我想逃跑,但又逃不了,時常難明別人為什麼會開心,會日復一日地不感到疲倦與沉悶。但別人卻總說羨慕我&ldo;悠閒、自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