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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正好, 剛剛過了中午,上課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因為老師的講課聲而犯困。
淨塵跟身邊昏昏欲睡的趙松不同,他很珍惜每次能學到知識的機會, 即使坐在最後幾列的位置, 也能憑藉優越的視力仔細注視黑板。
雖然都是老師, 但是淨塵卻還是能夠分辨出帝恭的教學質量是要優於其他幾人的,而且板書也是最為好看的。
也是……畢竟可是曾經的天帝之子, 即使現在祂似乎已經不再是神祇,腦海中淵博廣闊的知識也足夠勝任教師這份工作。
他原本是看著黑板的,但目光不受控制地轉向那倒高大英挺的身姿, 腦海中又想到了那天在辦公室兩人的對話。
「你就不好奇火神的去向嗎?」帝恭說這話的時候,銀邊眼鏡鏡片泛著冷光, 更顯鼻樑高挺。
淨塵只記得當時的自己一句話也沒說,過去太久就連情緒也很模糊,自己也難以分辨。
他隱約記得當時的帝恭似乎薄唇上翹些許弧度, 帶著似笑非笑的含義,「你應該恨他的,這樣最好。」
淨塵發現自己的眼神經常不受控制,只要是數學課,總是會盯著男人出神。
他垂眸的剎那想著, 對方的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
前方忽然響起桌椅推開的嘩啦聲。
是吳婷。
女生忽然推開椅子,捂著嘴往教室門跑了, 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最近她常常這樣, 會控住不住嘔吐。
經歷了上次當眾吐桌面上的場面後, 大家對她跑出去吐這件事沒有一點意見。
只不過這是她第一次在數學課的時候跑出去。
原本有些人因為好奇心還跟著看向教室門, 但在感受到身上陡增的壓力, 又齊刷刷收回眼。
帝恭修長的指尖隨意推了推鼻樑上有些滑落的鏡架,冷淡地繼續教課。
淨塵本以為這次也會跟從前一樣,但強烈的直覺讓他心中警鈴大作,有些坐不住。
可是嚴謹的帝恭讓他不能輕易離開,只能耐住性子繼續上課。
而另一邊已經飛奔到女廁的吳婷這次卻沒有嘔吐的衝動,她穿著棉服的身上汗流浹背,臉上的汗水順著下巴滴落。
面無血色,甚至牙齒還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當她扶著自己肚子進入隔間,才敢鬆開嘴,痛苦的順著齒縫溢位。
渾身有些脫力的她費勁地將肚子上的裹著的帶子緩緩鬆開。
「好痛……」她心中想著,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長時間裹腹導致的,可惜在鬆開束縛後疼痛並沒有得到一丁點緩解。
反而——越來越痛!
站不住的女生扶著隔間牆壁跌坐在地,垂頭後的她看見眼前所發生的,連疼痛都被暫時拋之腦後……
有鮮血順著腿根流到地板上,形成了一灘血水,而這血水還越發擴大,逐漸向隔間外的地板溢位。
「怎麼會,怎麼會就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生了?」她囁喏著嘴唇低喃,最近一直昏昏沉沉的腦袋在這種時候因為劇痛反而清醒不少。
更加不妙的是,肚子裡躁動也跟著更加劇烈起來,就跟嬰兒打算撕裂母體出現似的!
她眼神逐漸被驚恐佔據,不受控住又想到了當初淨塵跟她說過的話,這、這分明就是怪物!
她才不想就這樣毀了自己的人生!這種怪物,還是死了的好。
吳婷眼神從沒像今天這麼堅定過,她將自己的棉服脫下來,袖子塞到嘴裡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驚動其他人。
陰風陣陣的女廁安靜到只剩下陣陣弱小的嗚咽聲,而布滿名字的隔板上也被鮮血留下幾條指印。
這幾天,學校裡因為有了新鮮且